地形,知道练江、榕江南北溪和韩江沿岸的情况。
在这四条水道之中,榕江北溪毫无疑问是最为紧要的。因为榕江北溪直到揭阳县城附近这一段都可以通航海船!揭阳县城外的北溪桥是个几百年的海港,唐朝的时候就启用了。
邱辉这个海寇完全可以把他的大海船直接开到北溪桥码头上!
而北溪桥一旦被邱辉、朱三太孙攻占,棉湖寨和潮阳府城之间的联络就会被切断!邱辉的大军也能源源不断的走水路抵达揭阳县城之外。
揭阳县城一旦被占领,那么邱辉的水军就能从揭阳县城西门外的一条运河进入榕江南溪,然后一路西行直达棉湖寨!
米思翰想到这里,连忙追问:“张参戎,你是不是想用重兵堵住练江水道,同时布伏兵于揭阳县城?”
“钦差英明,”张海阳道,“末将正是这样想的......咱们只要用浮桥加重兵封住练江。以邱辉的海贼秉性,一定会避实就虚,走榕江进兵揭阳。我军只需在揭阳城内和南溪桥、北溪桥附近各伏一支精兵,同时在南北两溪桥上布设火炮,在桥边准备火船,阻挡邱辉的战船靠近。等邱辉所部弃船上岸,扑击揭阳县城的时候,就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不能尽灭邱辉所部,但是斩首上千还是可能的。”
“斩首上千也是大捷了!”米思翰一拍巴掌,大喜道,“张参戎之计正合我意!”他又左右看看,“诸位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他都这么说了,别人就算有更高的招,现在也不好意思提出了,只能开口附和。
潮惠嘉道的汪德平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面带喜色地说:“钦差所言极是,只要能斩了邱辉一千儿郎,他就不敢再救贵屿都了......贵屿都没了外援,朱三太子自然插翅难逃!”
严自明也笑道:“如果邱辉吃了苦头后还不退兵,咱们也有招可以对付他......到时候末将可以领一标人马走练江北岸进兵潮阳县城,末将只要入了潮阳县城,那么邱辉的老巢达濠岛、海门所,就都在末将的兵锋之下了!”
“好!”米思翰拍了拍手,“这也是个高招......可以一块儿使出来!”
他想了想,又道:“严军门,不如就有你领本部兵马加上金制军、刘抚台的标兵一起围困贵屿都并封锁练江水道吧!”
“嗻!”严自明赶紧起身,撩袍甩袖,行了一礼后接下了钦差大臣的军令。
米思翰又瞅着刘进忠,笑道:“刘总戎,你是潮州的总戎,是主军,这揭阳设伏杀敌的功劳就给你了!”
刘进忠心里面当然不乐意,他是很乐意养邱辉这个寇的......一来这是耿精忠的意思,二来他自己这些年也没少从邱辉那里收钱。真把邱辉打残打死了,他可没一分钱好处。
而且他也知道清廷不怎么信任他这个明朝勇卫营出身的总兵,要不是他牢牢控制了马得功(在厦门被郑成功打死)留下的一票老兄弟,还得到了耿精忠的提携,连个总兵都没得当。想要更进一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他根本不想立功。
但是米思翰这个大钦差发话了,刘进忠也不敢往外推,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军令。
米思翰挺会察言观色的(他不就靠这个混上尚书和议政大臣的),已经从刘进忠的脸色当中看出了端倪,于是就对汪德平和凤鸣山道:“汪道台、凤同知,这揭阳一战的目的不仅是为国除贼,也是为民保家,总该有民之父母坐镇县城,组织民壮团丁守城的。”
两个“民之父母”哪里不明白米思翰的意思?这是要他们去监视刘进忠。
不过汪德平依旧纹丝不动——他是道台!就得“不动如台”。
凤鸣山见汪大道台不吱声,就只能挺身而出,接过这个搞不好要得罪死刘进忠的监军差事,“钦差,下官原是揭阳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