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去作甚?」
「贵妃住进了宫中。」
「陛下!陛下?!陛下!!!」
今日最大的新闻便是皇帝差点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他昏迷了片刻,醒来后,第一眼便是韩石头那担忧的神色,「那个呢?」「陛下。」韩石头低下头。
小主人干的真是漂亮啊!
看到老狗被气的面红如猴子的屁股,韩石头不禁暗自赞道。外围的孙老二低下头,使劲捏着脸颊,仿佛在极力忍着愤怒。实则是在忍笑。
太漂亮了!
但凡是男人,最不能忍的便是自己的女人从了别的男人。绿帽子古今中外都是对一个男人最大、最彻底的羞辱。皇帝给太子戴了一顶。
现在,好像秦王送了他一顶。「!」
「孽种!」
皇帝的叫骂声往外围不知情的人满头雾水。晚些,消息散开了。
「啧啧!秦王可真是······犀利啊!""贵妃竟然也愿意跟着他?」
「陛下多大了?老而无能。而那位正值壮年,身强体壮,且听闻不好酒色,那能力······但凡是女人,自然知晓该选谁。」
「关键是,秦王入主了关中,眼瞅着就要成事了。什么是助兴的良药?权势啊!」周遵父子闻讯面面相觑。
「就是个玩物罢了。」周勤最先反应过来,「阿宁有两个孩子,难道还怕了谁?」「也是。」
·····.
「说孤和贵妃在一起?」李玄满头雾水。「是。」
刚从长安来的信使带来了最近消息,其中就有这个传言。可老子在洪州啊!
而贵妃在长安,难道孤还能一日千里?飞到长安去。
韩纪笑道:「其实,这并非坏事。」
赫连荣抚须点头,很是欢喜。姜鹤儿满头雾水,「为何呀?」韩纪微笑道:「男人最恨什么?」姜鹤儿摇头,「不知。」
「自己的女人变心,跟了别的男人。」韩纪笑的暧昧,「这一下,伪帝估摸着要吐血了。」
姜鹤儿哦了一声,压压头发,「原来如此呀!那·····那·····伪帝的女人不少还留在长安宫中,要不,殿下就······勉为其难的收用了吧!」
「当孤是饥不择食的人吗?」
李玄苦笑,心想若是如此,用不了几年,自己就会被榨成人干。
使者说道:「关中陆续回来了不少人,有人家中少了不少奴隶,捶胸顿足,发誓与殿下不共戴天。」「殿下······」韩纪想说强行为那些奴隶脱籍终究是开罪了那些权贵豪强,可事儿做都做了,再劝谏有何用?
「那是毒瘤。」李玄从不觉得那群人会成为栋梁,「若说大唐是个巨人他们便是依附在这个巨人躯体上的蛆虫。
他们把爪牙深深的刺入巨人的躯体中,拼命的啃噬着巨人的血肉······
别想着他们会成为大唐的栋梁。一群只知晓家族利益的人,眼中从无家国天下。」「那和豪商岂不是一样的?」姜鹤儿讶然。
「豪商为何贪婪?利益!肉食者为何贪婪?同样是利益。实则,二者都是一样···「那根源是什么呢?」姜鹤儿问道。
李玄想了想「人心本贪,人性本恶。且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一山望着一山高。做了县令想做刺史,做了刺史想做尚书,做了尚书想做宰辅·····做了宰辅,说不得,便想坐坐那个位置。」
这个话题太敏感,姜鹤儿也不想接茬,可终究有些不解,「那百姓为何不如此呢?」大堂里很是安静,秦王喝着茶水,缓缓说道:
「百姓的路,一眼就能看到头。从出生便能看到死去的那一日。这一路,从无例外的平庸,只是为了一日三餐挣扎罢了。而肉食者却不同,他们手握权势,手握钱粮田地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