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句,若她是靖安伯怕也扛不住这美人一笑。
“靖安伯好艳福。”
“可不是, 只可惜空有美色不够端庄, 靖安伯怕也没想让她当正儿八经的大妇, 否则怎会那般轻视, 连个大婚都舍不得给?”
“说起来靖安伯出身也不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锣配什么鼓……”
“那可不一定,靖安伯毕竟得陛下青眼,前途无量,可这女人啊光漂亮可不当饭吃,色衰而爱驰,眼瞅着心肝宝贝,以后有的苦头吃。”
旁边几个妇人听着赵夫人的话后,说起这位靖安伯夫人时也都带着掩不住的轻蔑。
言语冒犯不说,连带着冷嘲热讽。
大长公主正吃着旁边丫头送上来的果子,听着这些人酸溜溜的语气,也是忍不住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只当瞧见阿无容貌时,她脸上神色却是突然一空,去拿果子的手“啪”的一声掀翻了果盘。
“皇姑母?”慧妃扭头。
大长公忍着心头翻涌,垂眼说道:“年纪大了,连个果子都拿不住了。”
慧妃连忙说道:“您可别这么说,陛下前儿个还说您精神头一如年轻时呢,要不是临阳拦着您今儿个指不定还得进林子里狩猎去,您要是服老了,那我们这些人可就真没脸自处了。”
旁边几人也都是笑着恭维出声。
下头的宫人上前收拾地上的果子,捧着那些打翻的退下去后,没过一会儿就送来了几叠新的。
见那榛子都剥了壳,枣子也去了皮捶成泥揉成了丸子,上头用削细了磨光滑的木签插着,一口便是一个。
旁边一位夫人笑道:“惠妃娘娘宫里的人可真体贴,这枣泥里加了梅子吧?味道可真新奇。”
慧妃顿时笑道:“我宫里头那些榆木疙瘩可想不出这主意,这是赵夫人这次特意带来的。”
赵夫人见几人都是朝她看来,顿时笑道:“母亲以前爱吃酸的,父亲就总变着法儿的将所有吃食都换成了母亲爱吃的味道,这酸梅枣泥就是父亲特意做给母亲的, 想着母亲会喜欢就让我带来……”
大长公主闻言直接拿着帕子就掩着嘴,将刚准备咽下去的枣泥吐了出来,然后随手将裹着的帕子扔在了一旁。
“本宫就道这东西味道怎么古里古怪, 酸了吧唧倒人胃口。”
赵夫人笑容一僵。
大长公主脸上还笑着, 只那话格外刺人:“本宫回公主府多年,你虽为儿媳却从未过来跟前伺候过,不知道本宫的口味也不奇怪,不过下次别拿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儿来扫了本宫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