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气”所组成,只要被有秩者随便一项方技攻击,就可能会瞬间崩解……
也就是速度快,能踏水而行这两项优点值得称道一下。
然而坑爹的是,它真就只能踏水而行,不能远离水源在陆上行走。
就这么受限制的应用场景,每次召唤它还得消耗一枚黄字级雨气行符,而且只能存在半个时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雨气行符功能性拓展了。
田籍已经可以预见,在不久将来,游老的“易物清单”上应该会多出一种“梁兽行符”的新玩意……
回到眼下,因为担心被孙氏家老识破“梁兽”的虚弱内在,田籍隔着一段距离悬停在水面上,而后举起手中的弓,高声问道:“你们可认得此弓?”
他手中之弓,臂长五尺,通体黝黑,老实说,在他的角度来看,除了知道必须发动勇剽才能勉强拉动以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不过是按弓主人的交待行事。
不过当他举弓一问后,孙氏两人的脸上竟同时露出惊愕的神色。
甚至箭楼中也传出公子怀信惊呼声:“可是左都大夫的战弓?”
公子怀信看似在问田籍,但语气中暗含的惊喜之意,其实已经肯定了此弓的来头。
左都大夫崔青圭的随身武器,如今出现在田籍手上,并被后者用于射杀孙氏的人马。
排除“崔青圭被田籍打败”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那么这当中的寓意,不言自明。
场中对峙双方的心情,立即翻了个转。
但依然有人不肯相信,便见孙智对身后众人嘶声喊道:“左都大夫若当真不念旧情,背弃孙氏,何不亲自前来说道?我看此弓多半是田博闻偷来的,大家不要被他骗了!”
面对孙智的狡辩,田籍早有准备,从容解释道:“正因为左都大夫念旧,才不亲自过来责难,给你留几分体面。”
“况且你们也不想想,若非得到左都大夫相助,我们怎么可能在一群秩二秩三的强者围攻下存活到现在,甚至驯服一头梁兽当坐骑?”
这话自然是田籍与崔青圭共同编造的。
前者需要一个强者给自己昨夜一战打掩护,后者需要在形势明朗后,为自己先前袖手旁观的行为找一块遮羞布,加上姜滢从旁帮腔,两人可谓一拍即合。
不过这边的孙氏与梁人哪能猜到这些内情,当场就有不少人被说动了。
是啊,一个秩三的孙氏家老,加上一群精悍的梁武卒,居然花了一夜都拿不下这对男女,甚至现在都还不见人影。
若非有强者暗中相助,这事怎么解释得过去?
而现在方圆数十里范围内,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强者,可不就只有崔青圭一个?
眼见敌方出现了动摇,田籍当即再加码道:“当时叔姜也在场,不信你们问她。”
随即,姜滢的小脑袋从田籍后背冒出,对着众人一阵捣蒜似地点头,
这下,大多数人基本都相信了这个说法,甚至有梁兵开始在底下交头接耳,已然萌生出退意。
孙氏二人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孙智当即指着田籍身后,神色狠厉道:“我与叔姜已经祝庙盟婚,盟约内容更涉及孙崔二氏同盟,你们无法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