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点头表示知道了,让陈康下去了。
周沁出了怀国公府就派人去通知了任灏和任泊安,回了任府没多久,两人就回来了。
她立刻去了正院,将事情说了一遍。
任灏没有惊讶之色,揉了揉眉心,疲累地坐靠在太师椅上。
周沁忐忑道“父亲莫不是已经知道了?”
“嗯。锦华公主回宫就去了务政殿和陛下说了。陛下就找了我去,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然后放了我出来。我刚出宫没多久就看到咱府里的下人。”
“父亲,直呼陛下名讳可是大不敬之罪。这是若没被人发现也就罢了,锦华公主既然派了侍卫去,想必是听见了,陛下又将您叫过去骂了一通。这事必已经知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任泊安不安道。
“陛下骂过我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至于在场的小姐们,内府女眷除了年纪大些的外,大多不知道当今的名讳,那些个闺阁小姐想来也不甚清楚。锦华公主没有当着人质问,一方面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陛下名字,一方面应该是得了陛下指示了。这事估计到此为止。你们就别操心了。”
“父亲,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怎么可能到此为止?陛下难道不要我们担起责任?我们怎么可能不操心呢?”
任泊安争道。
任灏叹了声,道“大不敬之罪,真要论起来,咱们谁担得起!我担不起,你更担不起!操心,操心也没用。有这操心的时间不如去管教管教你那好女儿!”
任泊安被驳得哑口无言。
周沁见了,忙跪下道“父亲,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没有好好教养女儿,才酿成今天这样的大祸,给父亲蒙羞,给家族带来了灾难。”
说完,重重磕了个头,再抬起时额头红了一大片。
任灏对着儿子可以非打即骂,对着媳妇,尤其还是娘家实力雄厚的儿媳妇却很客气,道“起来吧。还没到大祸临头的时候呢。陛下真要治罪,能只骂我一顿,还让我回府,早就进大牢了。况且,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看有人过来吗?”
任泊安和周沁均是一愣,才反应过来,若真知罪,他们一家此时怕是已进大牢了。
任泊安不解道“父亲,这是为什么?陛下难道看在您的面子上,不计较这事?”
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自家小命捏在任舒手里吗?一国之君除了吃喝玩乐,贪生怕死,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
任灏说得差不多了,也不欲多说,正打算赶走两人,就听下人来报,宫里有旨意传来。
三人齐齐一震,强自镇定穿上朝服、去了前院接旨。
旨意很短,只说因任舒不服管教,特革了任泊安的职,让他回家好好教养女儿,任灏治家不严,罚俸半年。
这处罚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任灏接了旨,看到圣旨上还盖着内阁的印,问了句“内阁当值的是哪位大人?”
虽然任泊安被革职了,但任灏户部尚书的位置还是妥妥的,传旨小太监不敢怠慢,回复道“左相在。小泉子公公去传口谕的时候,左相直接拟了旨,盖了印,让杂家来传旨了。”
怪不得,这圣旨下得如此快。左秋铭向来和他不对付,明明自己紧把着吏部、工部,却看不起他讨好武德帝。
给了小太监赏银,任灏带着任泊安夫妻两,还有任泊朗夫妻俩回了正院。
任泊朗刚从家学回来,刚换了衣服就听到去前院接旨,巴巴地跑来,一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份圣旨。
吴璇心中快意无比,面上不显,低调得跟在丈夫身后进了花厅。
“父亲、大哥,出什么事了?舒儿做什么了?好端端得怎么大哥被革职了,父亲还罚了三个月月俸。”
任灏没心情搭理这个庶子,脑中转过一圈,吩咐人去把任舒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