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乱猜了。眼下边境不安稳,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王旸打断了众人的猜想,这事不是他们能管的。
“大哥,东北军离西南军如此远,等他们南下,西南军怕是都打到了京都了,我们难道只干看着?”
西南军遍及云洲、蜀洲、茂洲和盛洲,按照现在的说法,那除了盛洲以外都落到了长安王手里。
蜀洲和盛洲之间有着一座天堑阻隔,这一道天堑自古有道难的说法,世人将翻越天堑比喻为难于上青天,可见天堑的威力。
正是因为这一道天堑,杨全广封锁消息才会如此顺利,唯一的缺憾大约是因此没能拿下驻守在盛洲的近一万兵力的西南军。
现在云洲、茂洲、蜀洲三洲的西南军已经被他完全收编,只要越过天堑,打下盛洲,进入中洲,既而攻入京都是迟早的事。
盛洲与中洲之间虽然有山相隔,但玉山之后就是一马平川,与京都之间并没有大型城池阻隔。更何况京都除了京郊大营三万兵马以外,也没有其他兵力布防。
三万对上九万,想想就知道,京都防御脆弱得不堪一击。
王旸满心愁绪“此事我们无能为力。没有拿到兵部调令,西北军不能出西北,否则就视为谋逆,再加上北蛮军进攻边境,我们也腾不出手去。”
谁都明白,北蛮军此时进攻,正正好好完美得拖住了西北军回援的步伐。
京都,皇宫内,武德帝看着桌上的官员抄录的檄文,讥嘲不已。
檄文通篇陈词慷慨激昂,总结下来他这个皇帝有三大错第一大错,性喜玩乐,昏庸无道,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第二大错,任人唯亲,诛害忠良。而这忠良说的竟是和靖和贾德昌两人。
武德帝看到这实实在在得气笑了。
这两个明明是长安王的心腹,为了保护他不惜自戕,将脏水泼到左相身上不算,现在竟变成了忠良。
难不成他们是被逼得贪墨,被逼得转移税银?简直荒谬可笑!
长安王及围绕他身边的那一帮子人果然是颠倒黑白的高手。
第三大错,为一己私欲逼死护国公,毁了护国公唯一的香火!
檄文中详细陈述了护国公与苗族的恩怨,又特意点明皇帝明知两方仇恨不管不顾得逼着护国公接纳苗族人,从而导致了这场惨剧。武德帝才是罪魁祸首。
若说前两条是无稽之谈,这第三条倒是有些缘由。
可苗族原就是大启子民之一,武德帝同意他们回归大启又有何不妥?护国公不念同胞之情,因私仇而罔顾国法,武德帝没有问罪已经是给了极大的宽容,到了长安王嘴里,竟成了逼死护国公的元凶!
一篇檄文,满嘴谎话,本以为是徒惹人发笑的劣质品,没想到竟还有人真信了,杨全广打着为护国公及孙子报仇的名义收拢了西南军,正向盛洲大举进发。
荒唐!可笑!难以置信!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武德帝都以为长安王发梦了呢。
可盛洲城外的西南大军却实实在在得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陛下,兵部尚书何大人求见。”
小泉子的声音在静谧的大殿中响起,武德帝陡然回神,淡淡道“宣。”
听听他又带来了何种坏消息。
不多时,何永嵘进来了,行礼后,将战报呈上,道“陛下,西北传来消息,北蛮军大举进犯。”
呵,果然是个坏消息。
“消息属实?”
冷冷淡淡的声音,何永嵘完全听不出情绪。
“属实,镇国公八百里加急。送信人就在殿外。”
难怪,北城门今年皮货铺子收的皮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