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广渠门的时候,城内的明军已通过其余八门,暗度陈仓。
斥候不断来报——卢沟桥的祖大寿、通州的赵率教,再加广渠门外的满桂。
大明辽东三大总兵,一员以“袁帅”自称的巡抚,全数到齐。
除了这些,还有登辽军张盘!大名府天雄军卢象升!
旌旗猎猎,旗帜鲜明!
锦衣卫,东西厂,全都或整或零地出城了,就像于少保时期的那次一样。
城内、城头,唯有三大营的将士,牢牢守护。
唯一没有打出旗号的,大概也只有大牛所统帅的草衣卫了!
可就是这些扎根于土里的草根,下起手来比谁都还狠!
小股的骑兵,大量的斥候,都是在与他们的针锋相对里,逐次减少的。
黄台吉终于惊悉到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他所苦苦联系的西北民间力量,就算是有心借助他的力量壮大,此时也被孙传庭的古秦军牢牢地压制着,并且在洪承畴、贺虎臣的配合下,面临围剿。
秦良玉守着川陕咽喉——大散关。
无论闯字诀还是大王令,都只能在原地蹦跶。
宁武关虎大威,抽身东进,过宣府大同,在昌平与孙祖寿合师一处,也来到了京畿战场,参加这场大决战。
最令重真欣慰的,要数顾炎武这个小家伙倾力奔走,从而初步拼凑的戚家军了,虽然赶不及,却仍旧正在倾力地往北方进发。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顾炎武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令那些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戚家军老兵,摒弃了蓟镇兵变中被剪除的前嫌。
当然,重真知晓这个会拿雨伞柄戳黄狗屁屁的淘气小家伙,很可能用了些正当的手段,毕竟若是再不对这些老兵进行接济,他们中的许多人就快饿死了。
在全身心投入这场决战之前,重真最后一次听取了麾下上送的情报。
“该布的局,老子都已布下!是胜是败,便全看全军将士,是否勠力杀敌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清新的空气,汝钦宝剑剑指苍穹,全军开始缓缓开拨。
向前!向前!
袁十三仍旧套着本属于重真的那套金色布面甲,在晨曦的辉映里熠熠生辉。
重真的铠甲是漆黑的,和这个家伙隔着好几丈的距离。
等到战阵如地毯一般先汇拢,然后铺卷开来的时候,黄台吉才明白再次上了明军的狗当:明军以广渠门为幌子,把女真人的目光全部锁定在这里。
背地里却进行了大量的军队调动,通过京师的其余八大门,将许多的军队投入了广渠门外的战场,再加上各地勤王的兵马,以及辽东边军。
几乎有一种把八旗军包饺子的感觉,无论以黄台吉为首的八旗子弟是否在乎这种战术,都将成为现实,并且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好。
“这就叫暗度陈仓么?”黄台吉恨得咬牙切齿。
“是的,这就叫暗度陈仓。很古老的一个成语,最基本的一项运用。兵者诡道也,许多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重真知晓黄台吉崇尚华夏文化,故有此隔空对话。
重真为何不像大多数的明人一样,对八旗人高看一眼呢?
因为他甚至这些贵族子弟在王朝的末尾,是如何的懦弱无能。
最后还不是得靠汉臣支撑起整个天下来?袁十三这个壮汉把精铁长矛往前斜指,这个来自大明辽东的少年的古朴武器,似乎成了明军的号令。
与以往的任何一场战争都不同,继萨尔浒之战最开始的进攻状态之后,明军时隔十年,防守了十年,终于再次开始向着关外的部族踏出了前进的脚步。
只不过战争从关外换到了关内。
重真用综合起来的各种方法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