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护卫止步回身,一直到了随从身前。
随从笑道:“可是相公有什么吩咐?”
“嗯!”
护卫捏住他的咽喉,一发力,随从双手握住那只手,可却无力垂落。
林家颇大,林雅缓缓而行,突然止步,“老大和老二呢?”
身后的护卫说道:“大郎君和人约好了,明日出门狩猎,如今睡了。二郎君还在玩耍。”
“玩女人?”
“是!”
林雅一路到了大儿子林溪的院子前,“叫门!”
一个护卫敲门,门开,侍女打着哈欠往外嚷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招鬼呢?啊!相公!”
林雅走了进去。
“老大呢?”
侍女福身,“在卧室。”
“嗯!”
林雅走向卧室,朝身后摆摆手。
侍女止步,身后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侍女翻着白眼,林雅已经来到了卧室外。
他轻轻叩门。
“谁?”
林溪喝问。
“是老夫!”
“父亲!”
里面传来了女人羞恼的声音——没哪家公公往儿子卧室闯的,太不像话了。
吱呀!
门开,穿着中衣的林溪站在门后,“父亲。”
“出来说话。”
林雅走到了院子里。
“是!”
林溪出来,父子二人就站在月色下,有些呆呆的。
“这些年,你的日子不错。如今你也三十而立了,也算是享受了一辈子。”
林溪笑道:“都是仰仗父亲。”
“早些年,老夫也曾想栽培你,可你骨子里却贪婪,每每有人来请托,无论什么来由你都敢收钱。老夫有些纳闷,你缺钱吗?”
林溪愕然,“父亲,钱.谁会嫌多呢!”
“你弄那么多钱来作甚?”
“每当弄到一笔钱,我便觉得舒坦,仿佛是做成了什么事。钱越多,我就越欢喜。再有,看到那些在外人面前威严的官员将领,一脸谄笑的冲着我卑躬屈膝,我就觉得爽快。”
“就是为了这?”林雅问道。
“是!”林溪不敢隐瞒。
“可执掌大权不更爽快吗?”
“是爽快,可父亲还在啊!”
“是啊!为父还在!”
林雅叹息,抬头看看月色,一片乌云正在靠近月亮。
“今夜老夫想到了一个旧人之事,难以入眠。”
“哦!”林溪随口应付。
“大郎可觉得为父不慈?”
“说实话,父亲对我算是纵容的。”
“是啊!”林雅莞尔,“世间父子关系总是复杂的,有父慈子孝的,有父子反目的。特别是皇室,那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是啊!”林溪强忍困意,“就说大唐那边
李元发动宫变,软禁了武皇。李泌发动宫变,软禁了李元。李元杀了太子.否则迟早自己也会布那二位的后尘。”
“嗯!”林雅说道:“大辽也是如此,赫连峰父子相残,以至于只能把帝位传给赫连春。赫连春幸而死的早,否则和太子之间也不会安生。大郎,若你是太子,会如何?”
林溪心中一凛,仔细看了一眼林雅,见他温和,就大胆说道:“若我是太子,定然孝顺父亲。”
“哦!那老夫很是欣慰。”林雅笑道,然后说道:“老夫不准备等下去了。”
林溪一喜,“父亲要起事吗?”
林雅点头,“就在这几日。”
“那我明日就不出门了。”
“照常去,否则会被人怀疑。”
“是!”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