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往、东来西去的贸易。
更何况,当魏博武夫南下大肆烧杀抢掠的时候,还是王师为他们讨回了公道。
因为这座新兵院的存在,郓州市面上的经济也比较繁荣,百姓大受其利。
“陛下圣明。”众人齐声应道。
它是封闭的,排外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给自足,最好一辈子不求人。
“再说说其他事。”邵树德话锋一转,道:“阿保机率众抵达了阿尔泰山,击溃了可萨回鹘的好几个部落,大掠牛羊、人叮旋又北上,袭击黠嘎斯一部,北窜而去。诸卿都议一议该怎么做。”
李忠很认可这个观念,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们能提供的东西太多了,就看他们想不想扩大业务了。
他们是沟通以魏博为首的河北经济的重要桥头堡,有很多黄河渡口,商旅来往频繁。
如果夏国人能够进一步开放,提供稳定的政治环境,不要再发生扬州、广州那种大规模屠戮外商的事件,同时提供便利的商业环境,不再无端勒索进献、供奉之类,不再强买强卖,那么他们很乐意继续扩大商业交流。
“最后一件事。”邵树德从一摞奏疏中挑出一份,说道:“草原诸部推恩令之事,如何着手?杨卿,你来说说。”
摩加迪沙(今索马里,阿拉伯控制的东非土地)能提供皮革、黄金、白银和最优质的檀香。
都是中唐以来出“凶兵”的地方。经历了十几二十年的和平岁月,凶性有所收敛,但仍然敢打敢拼,有一股血勇之气。
圣人曾经说过,别看魏博镇在晚唐被各路人马欺负,但如果革除积弊,大力整顿,他们是很有潜力的,可源源不断输送强悍的战士。
所谓“草原推恩令”,主要是针对漠南诸部。
朱梁覆灭之后,双方的关系开始恶化,但精疲力竭的他们已经难以相抗,数年之间,天平、泰宁、淄青三镇相继陷落,没受什么大苦。
但商业资本,是十分渴求一个完整统一的国内市场的,他们会自发维护这个系统,直到失去信心,觉得它再也不能自如地运转为止。
至少,作为一个人口渐渐恢复的大郡,郓州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资源。要知道,淄青镇的人口是相对稀少的。
“郓州院内的经学生也很好。”邵树德又道:“教以忠君爱国大义,初时可能不见成效,但五年下来,天天说,日日讲,时时念,再顽劣的武人也变得不一样了。这一点他们做得很好,该赏。枢密院给他们单独考一下功,该赏钱赏钱,该升官升官,无需犹豫。”
一趟出使,很多事情在发生着积极的变化。
“李卿的想法是静观其变?”邵树德问道。
“谨守疆界,静观其变。契丹人是必然要在西域寻得一处牧场,作为安身立命之所的。但再贫瘠的草场,也都有主人了,战争不可避免。”李忠说道:“哪怕阿保机明知摆在面前的一碗毒药,他也只能一饮而荆”
之前,藏才、契苾、庄浪部其实已经传出风声,要把人盯牛羊、草场划分给几个继承人,但多年下来,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划出去的草场很小,人盯牛羊也只占部落整体实力的一小部分,明显有敷衍的味道在内。
“正是。”李忠回道:“陛下,黠嘎斯人其实可以用胸无大志来形容。他们的表现,就给人一种甘于平淡、偏安一隅的感觉。而乌古斯人的野心则不小,但因为与波斯不睦,屡起兵戈,纵然有想法,却有心无力。契丹西行,未必是什么坏处。陛下可遣人招揽溃散之可萨回鹘、黠嘎斯部众,于北庭设一行宫,划分草场,建立奴部。”
现在么,似乎郓州院可以保住了。
南衙枢密副使李忠的眼皮子一跳。
是,在邵树德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