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记忆,李明超梳理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他想知道林德许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这个歪心思,除此之外还会不会有啥后招。
丁荷花是在李明超回到汕县不久去的医院,而林德许手上又有一张偷拍照片,说明他这个计划至少是在自己返乡前后就有了部署。
从他们公布的假消息来看,林德许可能也不清楚真实情况,只知道有丁荷花怀孕这件事,至于他是如何知道丁荷花会去打孩子,李明超暂时不做猜想。
而且这件事绝对与宋立资没有关联,就算他也发现丁荷花打了孩子,这件事也会通过另一种方式成为他的‘要挟把柄’,而不是立刻翻脸,这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好处。
要知道李明超在宋立资眼里就是一颗摇钱树,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把自己的钱罐子给别人交底,就算是狗急跳墙真要出卖,要价绝对高的吓人。
毕竟是条抱大腿的轻松路子,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只要能把李明超的婚事搞定,以后成为所谓的一家人,宋立资就更能肆无忌惮狮子大开口。
事已至此,李明超还是选择提前交出证据,这东西本来是用作给宋立资作为致命打击的,如今看来只能暂时化解燃眉之急了。
人群的议论声仍在继续,李明超忽然挣开双手,从手里取出一张亲子鉴定书。
铁证如山,李明超已经无需多言,这张纸条已经足以说明一切都只是误会。孩子既然不是他的,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抛妻弃子反悔婚约之类的事情,原来李明超一直以来都蒙受着冤屈。反倒是这个误会的始作俑者,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丁荷花本人,李明超从施暴者到受害者的转变就在一张薄纸上。
“搞了半天,李老板才是一直被冤枉的。”
“世风日下啊,这年头的姑娘,简直是要钱不要脸。”
“你们这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跑来咱们村闹事,还玷污李老板的名誉!赶紧道歉!”
群众的眼睛未必雪亮,但情绪却是实打实的真切,这群小混混见了这场面,立刻给李明超低头认错。毕竟这是人家村子,而且现在忽然变成了理亏的一方,哪怕他们平时在县城如何嚣张,一旦走出自己的地盘,最好夹着点尾巴。
“大家稍安勿躁,我在这儿说几句公道话。”李明超叹了口气,眼前的麻烦虽然解决了,但事情却朝着预估之外的方向进行,计划都已经被打乱。
“其实我早就原谅丁荷花了,她也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试问一个被欺骗了感情的姑娘,又忽然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后,还怎么能理性思考?”李明超接着心平气和说道。
“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我之前也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但只要愿意去弥补错误诚心改正,大家就别再指责甚至谩骂了,我希望大家能多一点宽容,没必要在背后说三道四。”
虽然李明超没有娓娓动人的话术,但村民们还算通情达理,大家都心里再怎么看不起丁荷花,既然事主都选择原来,那他们这些外人也不至于整天戳着人家脊梁骨了。
人群渐渐散去,这几个小混混也打算开溜。但走之前李明超忽然拽住打头那人的衣领,投以一个冷峻的目光:“今天究竟是谁指使你来的?林德许吗?让他有本事正面较量!”
这人听了却冷笑一声,不怀好意地拍了拍李明超肩膀,压低声音答道:“小子,现在你不是该担心酒厂的时候,我估计从现在起,宋立资想杀你的心都有了。”
说完这话,他还撂了一句‘好自为之’,便带着众人扬长离去。
李明超忽然愣神了,林德许这家伙实在阴损,这居然是个连环计,他究竟还知道多少事情?
确实,刚才这家伙说的话不假。今天丁荷花被他们当众宣布做了流产,李明超还在所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