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纠结着自己是不是真要被叫老牛的壮汉打死的时候,老牛一声问话,惊雷般的把他从恍惚中叫醒。
“啊!问了什么?”
“姓名。”
老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刘坤。”
“住哪?”
“大理寺斜对面。”
山羊胡子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放下毛笔转头对着老牛道:“妥了,这人说谎,身上一定有大问题,剩下的就靠你了。”
审讯经验丰富的山羊胡子,早就拿到了刘坤的所有资料,也已经派了人去往乡下,查找刘坤这个人。
结果出人意料的就是,乡下有一个刘坤。
京师之中也有一个刘坤,还都住在同一个地方,那么问题来了,谁是假的那就很明显了。
乡下的刘坤可是早就回到乡下的。
很快,一份秘密的卷宗,就拿在了酒楼东家的手中。
“耿仲裕,生于辽东盖州卫,现任为登州刘泽清总兵的手下,来京公干。”
王士琇看着手中的密卷,想着这次的“胭脂盒事件”就是刘泽清指使国丈周奎干下的好事。
两者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
所谓的公干也就呼之欲出了。
“吩咐下去,给我打,狠狠的打,到现在都不说实话,那么他以后也就不要说话了。”
王士琇捏着密卷的手指头用力的已经快要发白了,前一刻还在想着,谁的本事高强能够抓到人。
下一刻自己就心想事成了。
运气来的这么迅猛,让他都有些感到不真实。
升官发财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激动。
随即不敢多耽搁片刻,就换了一身衣服赶往了骆指挥使的办公之处。
此时的骆养性,看着快要疯了的周奎,半点可怜的神色都没有。
为了周奎的一句话,他努力了许久的功劳瞬间就没了一大半,若不是周奎是国丈,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发话。
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这次王承恩王公公前来,就是为了说如何处理周奎这个人的。
“什么?放在金库之中?”
骆养性目瞪口呆,他有想过软禁什么的,就是没有想过把人关在金库。
不由的暗自咋舌,得罪了谁都不要紧,可千万要让皇上舒坦了才行,对于一位视金钱如命的人来说。
满库房的金子看在眼中,却没有一钱是自己的,想必那周奎那种痛苦,只要想一想就是一场噩梦。
“这是圣旨,你自己收着,接下来还要骆指挥使多多费心,给咱们的国丈挪挪位置。”
王承恩说话时,牙缝中都透着冷风。
皇太子受辱,就是皇上受辱,也就是他王承恩受辱。
这种事情他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之后,还不想点小心思,耍点小手段,他这个公公干脆不要当了。
“那位天真姑娘怎么办?”
骆养性可从来都不敢小觑宫里的公公,前有魏忠贤做榜样,谁都要在心里掂量一二。
“她?她就算了,有人给她说情了,况且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情,就放了吧。”
王承恩的语气听不出来好坏。
可骆养性知道,能够让王公公开口说放了,必然是经过了两位皇后的口才能行的。
至于是谁,他没有问出口。
反正不外乎就是被送进宫的那位杨爱姑娘了。
“来人送国丈去金库,让他后半生好好的看着金子晃不晃眼睛。”
牢房之中的天真也听到了外面的谈话。
知道自己算是侥幸活下来了。
可往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却是一片迷茫。
做惯了迎来送往,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愿意带着她脱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