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连蚂蚁都不敢捏死的人,怎么可能是罪大恶极的重刑犯呢……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萧祈寒这句话,在亚当听起来却格外熟悉。
他曾经也是这样据理力争的,为了奥斯本警长,但可惜的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坚持,只相信冰冷的证据。
“算了,你一定不会理解的。”萧祈寒摇了摇头,继续画画。
他看着她一笔一划将那个异兽的脑袋画出了轮廓,补充了细节,半晌,才开口。
“不,我能够理解。”
萧祈寒笔锋一顿,回眸看着他。
“之前带我的警长,也是被冤枉入狱的,他们说他是杀人犯,说凶器与尸体上都有他的dna,但我不信,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但只有你相信他,有什么用?”
“我还活着,就可以继续追查真相,只要不放弃,就一定有希望。”
“……”
萧祈寒看着亚当眼中的坚定,沉默着了许久,默默颔首。
“也许,你说的对,如果连他们最亲密的人都放弃了他们,这世界上还有谁相信他们呢。”
“是。”
“没想到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萧祈寒难得一笑。
“我看起来很严肃吗?”亚当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刚才一开门,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和那一晚的警察们一样,是冷冰冰的人。”
亚当挠了挠头:“可能因为最近跟案子,缺乏睡眠,脸色才不是很好。”
萧祈寒回过头,继续画画。
“……您决定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不然呢?”
“我们调查到,您父亲名下有几套房子,您可以去其他别墅区住,没必要继续住在凶案现场。”
“哼,算了,那些别墅是他包养女人的,我不过去,省得看见脏东西。”
萧祈寒说得十分直白,眼眸里充满了不屑。
“您是说,埃里克先生同时和几位女人维持着情人关系?”
“我知道的就有三四位,但大多数都是一夜情吧,他很少带回这里,这是我和他的协议,他在外面乱搞不关我的事,但这间屋子,我不允许其他女人进来。”
“……也就是说,案发当晚来的人,应该是个男的。”亚当在平板上忙记下重要信息,“但也不排除情杀,说不定这些女人也有复杂的背景。”
“嗯,说得对,你们最好能够把她们都抓起来,关到局子里。”
“您很恨她们?”
“一般般吧,她们说白了不过是我父亲的情人,他们怎么搞我不关心,但她们居然想跟我父亲结婚,生下孩子以分家产,这我不能忍。”
亚当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要她们的资料,你可以去找我父亲的私人秘书,她知道所有这方面的事情,毕竟日常都是她在打掩护的。”
“好的。”亚当忙记了下来。
“对了,顺便说一句……”萧祈寒回头,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那个秘书小姐,是我父亲包养时间最久的情人。”
亚当心里咯噔一条,但随即又觉得这些事情在金融街其实并不罕见。
哪一个雄性不以征服雌性获得满足感呢?
更何况这些已经腰缠万贯的富豪,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生活补充品,不需要交心,只需要走肾。
“多谢您的配合,今天调查到了不少资料。”亚当站起身,准备离开,“我的同事说您不爱说话,原本我还以为今天会白跑一趟呢。”
“我不喜欢和那些假正经的警察说话,但你不一样,你……有点逗,和你说话挺轻松的。”
“逗??”亚当一脸“你在搞笑吗”的表情。
萧祈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