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那群,但却还是遇到了烧伤者。
不过还好,对方的等级只是a+。
自己独立杀死了这只攻击型生物,在上应该能够多加几分了……
j这么想着,又将纱布绕了几圈,并熟练地打了个结。
他的身体似乎还记得如何包扎伤口,或许是从前也学习过简单的包扎术,现在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来,多少也算得心应手。
当缠好纱布时,接着电脑屏幕的荧光,j眼角余光,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病历中,似乎有一张自己眼熟的照片。
原先想从地上站起身的他动作一顿,视线固定在那张从蓝色病历本中掉出的照片上,他俯身,拿起了那张照片,凑近了一看,发现是一张烧伤病人在烧伤前后的对比照。
a4纸张的大小,被分成了两快,左边是患者原先的样貌,而右边则是烧伤后的样子。
j拿起了那本病历,并来到了电脑前。
接着电脑屏幕的荧光,他看见右边的那张照片有点儿令人毛骨悚然——照片拍了烧伤患者的上半身,患者已经被严重烧伤了,上半身百分之八十九的皮肤都被烧成了黑色的焦痂,在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焦痂中是红色的肉,而大小不等的水泡分部在一块块焦痂的间隙间,患者的头发已经全都烧没了,头皮也整个被烧烂了,整张脸呈现出重度烧伤之后的脱水状,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活活烧死的人,紧逼着双眼,张着嘴巴,牙齿、口腔已经全黑了,嘴唇已经烧没了,但依旧可以看出患者在烈火灼烧中想要努力呼吸的欲望。
j的视线随即落在左边的那张照片——这也是最开始吸引他视
线的照片。
左边的照片是患者还未被烧伤时的照片,左边的照片是一张证件照,明显是从户籍系统等官方系统调取出的照片。照片是白底的,一个妙龄女子站在镜头前,彭松着头发,温柔地注视着镜头,眼角带着几分恬静的弧度,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几分俏皮。白皙的皮肤,微红的脸颊,似乎都透着那二十多岁的女子特有的美。
j认出来了。
那是伊莲娜。
没错。
就是他曾经在“屋大维”号游轮上看到的人鱼变成的独眼心上人的模样。
他久久注视着病历中掉出的这张照片,蹙起眉头,一时之间不知何言以对。
他曾经在自己的回忆中看到过警署的漫天大火,曾经在那场大火中,看到过这个女子无助的眼神,他也因此确定,自己与独眼、伊莲娜、美人之间的确有一些未可知的故事。
但这还是第一次,j真实地接触到与伊莲娜有关的文书资料。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伊莲娜的照片,看着镜头前的那个女人,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有点儿眼熟,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她,但当视线落在右边那个被严重烧伤的患者的照片上时,一种莫名的悲伤、自责便又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但本能告诉他,这并不算好事。
左右照片的对比强烈,左边是妙龄少女,右边是被烧伤得面目全非的躯体,一个鲜活,一个腐朽,一个美丽,一个可怕。
j看着这张对比照,眼前,似乎浮现出了记忆片段中的那场漫天大火。
他感觉到有点儿头疼,似乎一双无形的手正扯着他的头皮,想要将这些记忆从他的脑海深处扯上来,鲜血淋漓地展现在他自己的眼前。
他有点儿抗拒,往后退了一步,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几乎下意识地在排斥着回忆起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电脑的荧光摇曳着,他的视线有点儿模糊。
脑袋一跳一跳的疼痛,似乎有一根从脖颈到头皮的肌肉被狠狠拉紧,并用银针刺着他的神经末梢,随着那疼痛而来的,是眼前关于那场大火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