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淮东、淮西不能从东西两线有效的牵制住虏兵,京襄在汝蔡二州将要面对的压力是何等的恐怖。
如此一来,他们也就能理解京襄为何坚决不愿出兵接管商州的防务。
说到底,就是京襄一开始对局势的发展有着远比他们更为清晰、更准确的判断。
顾继安、顾琮等人接下来都不再说什么,他们已经将商洛及武关的防务移交出来,后续????????????????没有他们什么事情,都决定先行离开,金州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东川兵马残部撤离之事,自有东川路其他留下来的将吏负责,不需要顾继安、顾琮亦步亦趋的盯着。
在顾继安、顾琮等人在少数侍卫的护送从东城门离开商洛后,到黄昏时大多数难民已经逃入城中,这时候数百虏骑也逼近商洛城下,还有不少难民只能往北面、东面的山岭逃亡,徐怀下令关闭城门,防止虏兵趁乱夺城。
看到虏兵在城前还无意收手,派出小队骑兵深入山岭之中追杀难民,蒋昂、乌敕海、史琥等将领都极其气愤,“嗷嗷”叫着要带人马出城拼杀。
徐怀却是连声训斥,禁止他们轻举妄动,勒令临时负责商洛、武关等地防务的范宗奇关紧城门,严禁人马出城作战。
回到县衙后堂歇息,还有人坚持请战,徐怀喝退请战的将领,与范宗奇、王举、韩圭、董成等人解释起西翼要坚决避战的缘由,说道:
“虽说赤扈新汗顺利即位,但新汗与另外三大宗王系不可能完全没有矛盾。这次赤扈人在西线发动这么猛烈的攻势,其本部兵马主要是四宗王库思古所部,接下来赤扈王廷很可能会将关中调整给四宗王库思古所掌握,也就意味着我们在武关、荆紫、西峡一线,将长期与四宗王库思古所部对峙。我们尽可能在西线避战,一方面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另一方面就是要对库思古所部示弱,这就有可能在将来产生很多微妙的变化……”
“是啊,倘若二宗王兀鲁烈拼尽全力,死活都无法从汝蔡突破我们防线,而四宗王库思古于东秦岭之中却找不到与我们接战的机会,彼此之间大概都会滋生很多的不满与轻视吧?”韩圭笑着说道。
将商洛与武关这边的防线都丢给范宗奇接手,徐怀打算次日一早就与韩圭、董成等人返回泌阳去。
不想道路被堵死,他们就得赶在难民以及东川兵马残部东撤之前离开。
不过,半夜一封秘函从泌阳送入商洛,带来契丹残部在洮源的最新消息。
信使翻越岷山、邛崃山赶到泌阳送信,途中走了近两个月,萧燕菡在邬散荣、萧泫、张雄山等人的陪同,率领八千多人马经洮源南下,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