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摇摇头,看着女子充满歉意的道:“你嫁给我这许多年没有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我们夫妻好不容易团聚了几天又要离别,就觉得太对你不起。”
“郎君说的哪里话,相夫教子本就是女子的本份。且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一身的本领不能白白的蹉跎于田亩之间。现在明主在世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不要担心家里,去吧。”女子眼眶含着泪花说道。
“娘子,谢谢。”苏定方感动的道。
……
在差不多的时间点,汴州尉氏县刘仁轨在家中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份征召文书。
他自幼家贫但苦读不辍,总算闯出了一点小名声。靠着和安抚大使任瑰妻子同出尉氏刘氏,他和任瑰攀上了关系。
只是他和任刘氏的血缘关系太远了,远到要往上数十辈八悲才能扯上点关系,自然也无法受到任瑰的重视。
但这对他来说依然是唯一的出仕途径,他认为以自己的才能早晚有一天会获得赏识得到出仕的机会。
然而还没等他好好表现,风云骤变,太子和齐王造反被杀,皇帝禅位于秦王李世民。任瑰因为任人唯亲公私不分,加上和隐太子李建成不清不楚被贬官了。
任瑰走的时候自然不会把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带上,于是刘仁轨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非常的大,以至于他在家躺了好几天才慢慢恢复过来。日子还是要照过的,只要活着只要真的有才华,就不信没有施展抱负的那一天。
在他重新振作起来的当天下午,县衙恰好送来了一份文书,兵部以八百里加急征召他入伍。
当时他是懵逼的,这是什么情况,兵部是怎么知道我的,难道我的才名都传到京都了?
他马上就摇了摇头,在尉氏县他或许还有一些小名气,出了尉氏县地界他就是路人,更遑论是天下中心的长安城了。
任瑰举荐?他再次否定了这个推测,任瑰自身难保哪有心情推荐自己。再说就算他推荐了朝廷也不会用吧。
更何况还是兵部签发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这玩意儿貌似只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用吧。
现在却用来征召自己这个小人物入京……
越想他就越觉得这事儿诡异,要不是送文书的书吏再三确认文书是真的,他都以为有人在和自己开玩笑。
到底怎么回事儿?自己认识的人里也没有这样的大人物啊。刘仁轨头大不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机会,先去京城看看再说。
于是他拿着文书去周围亲戚家转了一圈,借到了足够的盘缠,第二天就踏上了去往京师的道路。
还好他拿着兵部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可以使用驿站的马匹,否则光是路费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即便如此也用了七八天才赶到长安城,来不及感慨京都的宏伟繁华,他一路来到兵部衙门。
在门口碰到了一位牵着战马穿着兵甲的壮汉,以为是兵部的官员,整理了一下仪容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应招复命是在哪个部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名壮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意外的道:“这位郎君也是应招参军的吗?真是巧了,某冀州苏定方也是应招而来。”
刘仁轨一听也是欣喜不已,忙道:“如此那真是太巧了,在下卞州刘正则,见过苏兄。”
苏定方回礼道:“刘兄弟年纪轻轻就得兵部征召,可见是大才,日后还望多多指教。”
刘仁轨客气的道:“苏兄过誉了,看你这一身装扮才是真正的忠勇之士,某还盼着在军中苏兄多多照顾与我才是。”
两人就这样在兵部大门外寒暄起来,当得知对方也是八百里加急征召文书的时候态度更加的亲密,就相当于是同年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