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张献诚还命人在梓州城外择风水宝地。
将原先草草掩埋在成都府的尸身起出,运到梓州城外,以隆重丧仪重新安葬。
这一系列举措地实施,的确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东川诸郡百姓对张献诚的敌视情绪。
到了张献恭择定的祭祀吉日,在梓州死难者遗孤面前,张献诚亲自主持移葬。
随后宰杀三畜,张献诚亲诵祭文。祭奠仪式盛大而肃穆。
然而,就在祭奠仪式将要结束之时。
伤心欲绝的千余死难遗孤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恸,竟然出现骚动。
担当护卫重任的严震急忙指挥兵马约束骚动的人群,其间不免出现了一些误伤之事。
张献诚惟恐再次激化东川诸郡百姓的反感情绪,喝令严震不得动粗。
待骚动平息时,有数十名遗孤中人被推打践踏致伤,一名独臂之人甚至昏厥了过去。
张献诚为宣示自己地仁德,便亲自上前扶持伤者。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名昏厥者乘张献诚近身地机会,骤起发难行刺,以藏于发间的尖针连扎张献诚好几下。
如果纯粹是针刺,自然不会致人死命,但要命的是,那枚尖针之上竟涂有剧毒。
待张献诚感觉不对劲时,已为时过晚。
两个时辰后,张献诚死于梓州城中。
据有两道的豪雄张献诚,竟毙命于一枚小小地毒针之下。
虽然刺客当即便被严震擒获,但已于事无补。
此次刺杀的安排,可谓是处心积虑—那名刺客悄然混杂于遗孤人群之中,并能在祭奠仪式地最后时刻掀起骚动,分明是有人作为其内应才能达成。
而且事后检查发现,那刺客的独臂竟是不久前才造成地,经张献甫等人分析,猜出此人可能是自断一臂作残疾状,借以使山南守卫士卒降低对他的戒心,进而寻机行刺。
断臂行刺这份决心,实在令人震骇。
再者,便是这刺客行刺所用的工具。
其实,为防止有人可能行刺张献诚,张献甫也曾命严震对那到场的千余死难者遗孤做过仔细的搜查,杜绝了任何利刃进入祭奠仪式的可能。
但没有想到,刺客用的居然是细小的毒针。
在如此缜密而出人意料的刺杀之下,纵然张献甫、张献恭智计高绝,也难以防范。
擒拿了那名刺客后,张献甫力排众议,否决山南军众将“斩杀刺客以祭主帅”的提议,命人对刺客进行急审,询问幕后主使之人。
张献甫知道,这起刺杀绝非个人行为,背后必有主使,必有阴谋。
只有查明主使之人,才能有针对性地进行加以应对。
尽管遭受严刑逼供,刺客却只字不吐,最后竟寻机咬舌自尽。
张献甫对刺客尸身做仔细观察后,寻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随即命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刺客同党所隐藏的巢穴。
很遗憾,看到山南军寻上门来,另外三名同党尽皆自刎身亡。
但是,其中一名同党自刎前,急匆匆丢入口中吞咽下腹的一纸绢书被山南军剖腹寻了出来。
张献甫等山南群臣见了那封绢书的内容后,不禁大吃一惊。
绢书竟是杨错的军师李泌,写给刺客的刺杀计划。
随即,大夫也查出了刺杀张献诚的毒针上剧毒由来。
这种毒,正是乌蛮族人最擅长使用的,是以数种蛇毒与剧毒草木汁液混合而成,毒性极强,几乎是见血封喉。
世人皆知,如今乌蛮族已经归附杨错。
综合种种,很难不令人产生这样的怀疑——是杨错派人刺杀了张献诚!
以张维瑾等为首的山南军将校,当即要求兴兵向杨错问罪。
但张献甫、张献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