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解释道。
思索了片刻,梁任点头说道:“李长史虽然说的在理,但这的确也是一个战机,白白错过有些可惜了。杨武安,您看呢?”
山南西道军中将领,张献仁、温腾等人的性格都偏于急噪,做事情往往欠于考虑,惟有梁任算是个“异类”,行事比较慎重,善于思索。
“嗯!”我微微颔首,表示对梁任说的话表示认同,但随后又说道,“但我又想到另外一事。”
杨错看三川之乱也算看明白了。将来治理三川,还是需要梁任这些当地豪族将领,就算张献恭将来也一样,所以他对他们一直非常的客气。
就连前面有携手之宜的严震,对他们也是顾虑重重。而黄琦更是选择反叛,正是杨错对他们还算不熟悉的结果。
“什么事?”不仅梁任,连路嗣恭、高崇文等人也好奇了起来。
“细作先前道曾在汉中见着段子璋的战旗,但此次进击斗子山隘,却只是由花敬定领军,那段子璋本人现在又在何处?”
“如果段子璋正在梁州坐镇,百姓举旗一事恐难以成功,花敬定如此迅速的撤退,就难免有些让人怀疑了!”
杨错不是忌惮段子璋,而是知道他们这些人对付百姓是各种没有下限。
什么“乱杀无辜”、“无毒不丈夫”都是比较轻的词。
“这些天来,虽然细作曾多次看到段子璋的战旗,却段子璋本人却没怎么露过面,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梁任蹙着眉头说道。
“杨武安,咱们追还是不追?”顿了顿,梁任谨慎地问道。
此刻,众人一行数十骑已经来到东川军军营的西营门出口处。
“追,自然要追!”望着西边灰色的天空,杨错点头肯定地说道,“不追如何能夺回阆州和汉中。但到底怎么追,咱们还得合计合计。走,先回帐!”
阆州是山南西道的门户,位置和巴州一样重要。
半个时辰后,斥候再次回禀,花敬定军方向不变,依然朝南郑方向退却,而且速度似乎越来越快。
得到这一消息后,杨错和梁任、温腾等西道军将领稍做商议后,决定将手中的大军一分为四。
由新近赶到的五千山南西道军负责镇守斗子山隘;由温腾率本部兵马,加柏良器的山字营,进军阆州,负责夺回阆州;由杨错率领大军近四万人进击南郑。
同时,杨错还留下无前飞军一部,负责巡守大巴山几处隐秘的小道,以防东川军再次奇袭。
分工完毕后,性急的温腾当即率军朝阆州方向而去。
说实话,这一路其实是我最为担心的。
温腾的性格过于浮躁,受不得激,也受不得诱惑,如果东川军有心设计,恐怕他很难不中计。
夺回阆州的任务,是温腾主动要求的,杨错眼下作为“外人”不便驳回,而梁任的职位比温腾甚至还要低上半级,他是无权驳回。
为防意外,杨错只能让柏良器陪温腾一同前去。
其实杨错也可以强行驳回,但他没有选择那样做。首先,夺回阆州是必须的,第二是如果失败,必须给这些家伙一点苦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豪族需要团结,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当然,杨错并不打算让他们送死。
所以在临行前,杨错更对柏良器做了细致的吩咐。
温腾出发半个时辰后,联军主力也沿着花敬定军退却的方向,起程朝南郑而去。
第一天,由于时日已过正午,大军只行进了二十里,便停下安营扎寨。
第二天,大军夺东川军遗留军营一座,得粮草辎重若干。
杨错命大军行军五十里后,就地安营扎寨,并以缴获的粮草辐重犒赏三军。
第三天,接连夺东川军遗留军营两座,得粮草辎重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