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纳最终还是得到了惩罚,鉴于其冲动的行为,他被判处半年有期徒刑。
这实际上已经是希之翼方面经过努力的结果,已经相当不错。
控制部部长得知了他们的情况,并私下里约谈了泰利,告诉他以后教导属下不要冲动用事。
泰利因此也被降了职,他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这一仗好像白打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沮丧。
至少,装甲连的兄弟们还在。
他抽着烟,连队的人集合起来,一起去送别了沃纳。
这个龇牙咧嘴的汉子和以前一样,作为感染者也保持着惊人的乐观:“嘶...别一个个全都苦着脸,我进去蹲半年,出来以后还是一条好汉!”
泰利拍了拍他的肩,略微笑了笑:“放心,车组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沃纳笑了起来,两人抱在一起。
沃纳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邃了,他被带上了卡车,在众人的目光中逐渐远去。
......
......
空弦漫无目的走过荒原,这里的源石虫最近变多了。
因为炮击的原因,到处都是活性源石,人们正在清理这些不是因为天灾留下的毁灭痕迹,实际上,这场大战留下的创痕需要一段时间来抚平。
拉特兰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留下了很多残疾的骑士,这些人实际上得不到什么补偿,他们无奈的看着千疮百孔的家园。
兰登主教也在战斗中被萨尔贡的无人机炸死了,空弦对此黯然神伤,长生种的归宿依然是死亡,他没能迎来一个安详的结局。
那个慈祥的、在她印象中只爱睡觉的老爷爷就那么消失在现实中了。
“席德佳,在做什么?”安比尔打着哈欠,她庆幸于自己活了下来,并回到了慵懒的状态中。
“唉唉,没什么啦...”空弦挠了挠头,“我只是想参加主教爷爷的葬礼。”
“哦,不可以等到回去再说吗?”安比尔纳闷的吐槽道。
“嗯,也可以,不过看起来大家打算将主教葬在圣城。”空弦默默祈祷着,扯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蜡烛。
安比尔沉默下来,与空弦静静的站在一起,看着那盏蜡烛逐渐燃尽。
“以后打算做什么?”安比尔问道。
“嗯...回修道院吧...或者有机会...我想试试当个偶像也不错。”空弦若有所思,看向战场上的骑士们。
“或者...我也可以继续为拉特兰而战。”
“你的步兵团还缺人吗?”空弦看着她,安比尔沉默下来。
......
......
一个拉特兰的小村庄中,几个农夫正沉重的清理着地面的残骸。
“啊,大人。”
“让开,这里被征用了。”
面色阴沉的黑铠骑士推开了这几个唯唯诺诺的农夫,他们将一个沉默的少女拉进了焦黑的木屋里。
“菲莉达主教,感谢您对拉特兰的奉献。”
“请问你还有任何在意的事情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面对黑袍人的诘问,菲莉达沉默摇头,哂笑几声:“没有了。”
“把我身上的心灵烙印去掉吧。”她静静的看着这几个教士,敛起眉头。
几个骑士互相看了看:“我会转达教宗的。”
“......那么,请在这里度过最后几天吧。”几个黑袍教士怜悯的看了她几眼。
“愿神主保佑你。”
“嗯。”菲莉达靠在墙边,目送这几个人远去。
至少,这一刻她终于自由了,少女静下心来,缩在角落默默闭上眼睛。
十字军的失败给教皇带来了致命影响,格里芬高失去了他的所有威信,塞琳的改良派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