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霞。
庭院里的梨花落了,纯白的花瓣在雨幕里飘摇。篳趣閣
夜幕中有夜莺在歌唱,唱着关于爱的赞歌。
「咚!」
清冽的水滴落下的声音,分不清是滴落在雨棚的雨点,还是少女眼角淌下的泪滴。
雨声淹没了听觉,暮色淹没了视觉。
有那么一个瞬间,世界变得温暖又潮湿,像是环绕着赤道的热带雨林。
生机旺盛的翠绿森林里,落了雨,抬头望去,炽烈的太阳光,让人无法直视。
鞋子踩在泥土上,带着粘腻的土腥味,还有植被的芳香,麝香般的清甜。
雨林里有了一小簇火苗,火苗飘摇着,在芳草鲜美的地方燃起。
渐渐的,燃起熊熊烈火,最后将雨林吞噬,烧得一丁点不剩。
忽而,苏松屹又觉得,自己变成了茫茫沧海上的旅客。
架着一叶扁舟,在狂涛骇浪中飘摇。
矗立在远方的灯塔,指引着他的方向。
孤舟不堪重负,发出带着泪滴的幽咽。
迎面泼洒来的,是冰冷漆黑的海水,浓郁的盐分带着咸腥。
他摇着橹,拍打着汹涌的波涛和海面,发出沉闷的音色。
啪!啪!
击水声与那大海的咆哮比起来微不足道。
海面中有鲨鱼追逐,目标是他挂在船舷上的一条大金枪鱼,它们吸引了鲜血的痕迹来到了这里。
苏松屹拿起刀将橹削尖,制作成长矛,朝着幽暗大海的深处不断穿刺。
鲨鱼的鱼鳍破开海面,像是刀刃。
苏松屹对准黑海中游弋的猎手,发起沉重迅猛的攻势。
「呵……呼呼!」
和猎物搏斗许久,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呼吸急促。
身下的小船也不堪重负,发出痛苦的悲鸣。
今晚没有白月光,只有朱砂痣。
落在榻榻米的竹席上,猩红的朱砂痣,像点在少女的眉间。
夜深了,少年疲惫的喘息声、夜莺婉转的歌声、窗外的雨声,纷纷融合在一起,像是一场交响乐。
冷空气拍打在玻璃窗上,瓢泼的雨水顺着玻璃的边沿淌下。
还未来得及休息,迎面而来的又是一轮齐天高的海啸。
苏松屹架着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逐流。
他躲在了海啸卷来底下,试图去征服它。
海浪越来越汹涌,他心愈发灼热滚烫。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他架着扁舟,从那海啸的顶端飞跃,直到云霄。
窗外的雨停了,海浪也慢慢平息。
在带着疲惫的呼吸声中,两人偃旗息鼓。
苏松屹搂着闵玉婵的背,轻轻拍着,安抚着她入眠。
「松屹,我想听你说情话。」
闵玉婵幽幽地道。
「可是我这人嘴笨,只听得别人讲,却不会自己说。」
苏松屹有些歉疚。
「那就把你听过的,见过的最喜欢的情话,说我给听。」
闵玉婵浅浅笑着。
「有点长,你准备好要听了吗?」
「嗯,我在听。」
苏松屹润了润嗓子,轻声诵读起来。
「我是生死,你是轮回;我是红尘,你是虚空。
我是用来标示岁月的某个微不足道的点,你是所有容纳沧海一粟的无垠。
我是业障,你是修行;我是渴望成为神的人,你是无法褪尽人气的神。
我是"此时此刻"的囚徒,你是"永恒"这片原野上的牧羊人。
我是不可能脱离"此情此景"的肉身,你是天地悠悠的一部分。
我是至情至性的欢笑与哭喊,你是高山顶上寂然的雪线。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