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谭兄还是这么洒脱,不过谭兄此次来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谭廷岳点点头道:“的确是没有那么简单,谭某想,程颢该给你写信了吧?”
卞思仁点点头道:“谭兄觉得如何?”
谭廷岳撇了撇嘴道:“程兄也是心不由衷而已,他的请求不符合他的为人,倒可能是他的弟弟胁迫的。”
卞思仁笑道:“谭兄也看出来了啊,哈哈,小程是这样的人啊,哈哈哈……”
卞思仁笑歇,问道:“……谭兄怎么看?”
谭廷岳无所谓一笑:“这个倒是小事了,随手做了也就是了,不做也是无所谓的,不过谭某过来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银行之事。”
卞思仁呵呵一笑:“就这等小事也值得谭兄过来?”
谭廷岳也是呵呵一笑:“卞兄觉得是小事?”
卞思仁两手一摊:“还能是什么大事不成?”
谭廷岳想起卞家的祖上,顿时笑了起来:“那倒也是,谭某倒是小家子气了,不过,此次可不只是银行过来了,还有御史台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若是有把柄被抓到,卞兄的知州之位……”
卞思仁摆摆手道:“这鸟知州谁爱干谁干去,卞某没有了这知州之位,在这越州一样说得上话,反而少了诸多的麻烦。”
谭廷岳不由得哈哈大笑,与卞思仁这等土皇帝说话,有时候的确是要打破三观的,大多数人关注的官职,与他们来说却是可有可无,有了官职,算是在官方挂了名号,没有官职,他们所说的话,一样没有人敢反对。
“不过,卞兄,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些,虽然卞家不惧这些,但能够少些麻烦还是有必要的。”
这话本事劝说,但卞思仁却道:“某与伯淳(程颢)相交多年,彼此肝胆相照,他从没有央求某做过事情,此次放下面子来求某,某怎么能让他失望,而且……”
卞思仁看了谭廷岳一眼道:“此事卞家牵扯颇深,陈静安若是不来便罢,他若是来了,卞家便退不得。”
谭廷岳听了这话便明白,估计是这卞家做事毫不遮掩吧,没有用官府之皮,而是直接以卞家发贷,这般一查一个着,退是退不得了。
卞家如此明目张胆,谭廷岳却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