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理事长办公室,那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在开开心心,无灾无难地返回操场的路上吧?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刚刚不应该问这么多问题,应该直接走出这件房间?”西园寺雪绘凑近他的耳旁,明明是在质问他,但名冢彦却摆脱不掉那甜腻的感觉。
刚想做些什么,名冢彦就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一紧。
他心中一惊,慌忙转头看去。
一根亚麻色的粗绳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且正和他的双手进行着亲密接触,试图让他的手和椅背结成稳固的同盟关系……
搞什么,上次用手铐,这次用绳子?
看着西园寺雪绘的动作,名冢彦差点崩溃。
刚刚看她失落的样子,还觉得她其实还是个正常人,只是平常喜怒无常而已……怎么恢复过来以后,立马就要把自己绑起来啊?
自己这是遭了什么罪什么孽!
“确实,后悔了,总感觉自己不仅做了错事,还做了无用功。”看着西园寺雪绘的动作,名冢彦无从挣扎,一时间万念俱灰,有点躺在地上说话的感觉,“算了,西园寺雪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刚刚还叫我雪绘,称呼‘我的大小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改用全名叫我了?”少女的语气冷了下来。
听起来,像是要对名冢彦施加惩罚的前奏。
“爱怎么样怎么样,真要是出什么问题,我找冰室同学去。”名冢彦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精神却彻底躺在了地上。
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快感。
你平常不是一直和冰室同学争锋相对,连听到我提她都不开心吗?
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特地把冰室同学抬出来,好好恶心你一下。
“冰室侑,冰室侑。”西园寺雪绘喃喃念了两遍,忽然用名冢彦没能反应过来的速度,咬住了他的耳垂。
“嘶……”
名冢彦对应地发出声音,但反应却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强烈。
大概是先前直接铐住手强吻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现在被咬住耳垂都没什么反应。
他就像死鱼一样,跳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任你怎么样,我反正往地上一躺就是。
毕竟你西园寺大小姐是门阀的大小姐,总不能再理事长办公室里做出扒人裤子这种事情吧?
这要是碰到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女流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
就算去找冰室同学,那也是事后的事情,现在只管躺平就行。
不得不说,他的策略居然能算成功。
或许是过去的反应让西园寺雪绘有玩弄猎物的快感,而现在的名冢彦毫无反应,就像已经死去的猎物,少女居然缓缓停下了动作。
她绕到名冢彦身前,注视着名冢彦的双眼。
名冢彦抬头望天,争取不与她对视。
西园寺雪绘伸出手,将他的头颅一点点扳正,看向自己。
名冢彦干脆翻起了白眼。
看到这一幕,本来心中还有些其它想法的西园寺雪绘,居然笑出了声。
这家伙先前还一副躺平任操弄的样子,怎么现在又变成忠贞不屈的典范了?
算了,本来也不是想要怎么玩弄他,只是想要拿回气势而已……
今天就放过他吧。
一念至此,坐在名冢彦双腿上的少女倏然起身,干脆让渡边晴代进来把名冢彦带走。
名冢彦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这位性格阴晴不定的大小姐究竟想要做什么?
说是要解决问题,结果弄到一半就开始惩罚自己。
说是要惩罚,结果玩到一半就停了。
等转过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