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洲修士的修行之道都是无法登堂入室微末之道,至少是算不得高阶,而实际上钱小友你若是读过的典籍够多的话你大概也会发现,中洲这片土地上,在‘千年之战’以前,修行一道并不昌盛,甚至在当时的瀛洲修士眼中,中洲当时的修行界尚处于蒙昧之中,而就是在‘千年之战’以后,各种修行的法门、手段以及流派才如雨过之后的野蘑菇一般纷纷出现,基本上奠定了现在中洲修行界的雏形。不过呢,老夫要对你说的是,中洲修士能够如此并非是得益于入侵而来的瀛洲修士,还是前面说过的原因,当时的瀛洲修士对于中洲修士一来是存有蔑视,二来更是为了提防他们,因此不可能将瀛洲的修行法门以及各种手段传授散播出去,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中洲修士在一场旷日持久足足持续了千年的大战中越战越强呢?”
钱潮说道:
“就是这个原因被当年的中洲修士和瀛洲修士共同隐藏了起来……”
“不错,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但想来在‘千年之战’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或是惊天动地或是影响深远的事情。今日跟你说了这么多,都勾起了老夫的好奇心,呵呵。钱小友,老夫在瀛洲的时候听一位长者说过,中洲这片土地,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实际上中洲才是被仙人真正眷顾的所在,而瀛洲嘛,则是被仙人遗弃之地,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而且在瀛洲,至少是老夫未逃离瀛洲的时候就有一种说法,中洲的修士不可小觑,因为他们能够越打越强,‘千年之战’旷日持久,而‘跨海之战’才多久呢?不到两百年而已,而且‘跨海之战’是瀛洲七姓联合了其他几洲的精锐一起进攻中洲,力量远超了‘千年之战’,就在你们五灵宗开宗立派的地方混战了不到两百年就损失惨重的铩羽而逃。在瀛洲,还有一种说法,若是第三次依然不能征服中洲的话,那自此就要绝了这个念头,或是对中洲俯首帖耳的臣服或是再寻找其他能够代替中洲的地方去占下来。”
“第三次?”钱潮抓住了庄先生话中的重点,毕竟公羊黼极有可能就是瀛洲公羊氏的子弟,他出现在中洲出现在五灵宗,那会不会意味着瀛洲对中洲新的入侵已经开始谋划了呢?
“呵呵,”庄先生显然是看出了钱潮的担心“钱小友,一洲修士与另一洲修士的整体对抗,还不是你现在能够操心的,将来你若是遇上了,依着你的修为出一份力也就罢了,现在担心这个可就有些为时过早而杞人忧天了。”
这说的倒是不错,钱潮现在仅仅是炼气的修为,实在是没有资格为这些事情而忧虑,听罢他点头受教。
“中洲与瀛洲之间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再说一说你遇到的那个公羊黼吧,从你描绘的那人以及他的手段来看,老夫确定他就是瀛洲公羊氏的人,想来钱小友一定好奇公羊黼的手段,对不对?”
“不错,晚辈见了很是惊奇,觉得公羊黼所施展的手段应该与符文之学紧密相关,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以自身灵气直接化为符文,可布阵也可直接对敌,那些也是符文之学吗?”
“是不是这样?”
庄先生说完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在他的背后渐渐的一个个玉白色的符文漂浮而出越来越多,最后众多符文在庄先生背后如同一座精致的玉白色屏风一般静静不动。
钱潮见了大喜,连忙说道:
“正是如此!”
庄先生笑了,回头看了看,然后又对钱潮说道:
“是不是奇怪老夫以前为何没有对你说过这样的手段呢?”
“呃……晚辈的确有些好奇……”
所有玉白色的符文同时消失不见,庄先生面色郑重的说道:
“钱小友,若你也是个出身瀛洲的修士,刚才所见不用老夫对你说半个字,随着修为增长你自然也能掌握,若你不是瀛洲修士,那就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