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这滴血渗入章益体内与他自身原来的血脉融为一体,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在此期间章益开始只觉得如有一只牙齿锋利的小虫咬开自己头顶的皮肉直往下钻去,这种疼痛他尚且能忍受,但等那小虫入脑之后他就觉得头脑鼓胀欲裂、浑浊沉重,继而那种难受无比的感觉从头顶一直到脚底一路缓慢的延伸下去。
开始前那位修士就说过,整个过程会很难受,但等他熬过去就知道什么是通体舒泰了,所以章益一直咬着牙忍受着,浑身簌簌而抖,不止如此,他还同沐浴一般全身开始冒汗,将身上的袍子都打湿贴在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痛苦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章益已经无法跪立,出水的鱼儿一般在地板上扭动翻滚着,嘴里还嘶哑的叫喊,那位修士提前施展过手段,半点声音都无法传出洞府去。
章益不知道自己在这痛苦中过了多久,就在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突然间所有的痛苦一下竟全部消失了,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但感觉却是自己就如一根羽毛一般轻盈随着微风慢慢的飘荡,他出了一身的透汗,此时觉得全身几万的汗毛孔都舒张开来同时吸收着天地灵气,四肢百骸酥麻舒爽,体内经络灵气满盈,这种感觉让他舒服的几乎呻吟出来,他明白自己的授血仪式已经结束了,这就是那位修士所言的通体舒泰的感觉,此时他全身乏力,甘愿躺在地上沉浸在这令人迷醉的感觉之中,同时也小心翼翼的察看自身有什么变化。
好一阵之后,章益才慢慢的起身,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袍子汗湿湿的紧贴在身上,而袍子下面的皮肤就如抹了一层黏 滑的油脂一般,而且味道还很是不好闻,章益便想着该沐浴一番才好,也就在这时才发现那位修士的异常,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那位修士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难看的坐在椅子上,于是他小心的问道:
“前辈……”
“无妨,”那位修士说道“这也是我第一次为人授血,知道这样对自身有损伤,但没想到这滋味还真不好受,也罢,总算是成了,你觉得如何?”
“晚辈觉得很好。”
“嗯,你往里面走,我洞府内有沐浴之处,你去洗一洗。”
“是。”
待章益沐浴一番又换上了崭新干净的袍服后,这才十分舒爽的回到了这位修士面前,此时这位修士的脸色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但仍稍微有些发白。
“以后在无旁人之时我们可以师徒相称,在旁人面前切忌不可,知道吗?”
章益此时也改口说道:
“弟子明白。”
“你的灵根资质不佳,授血之后再修行,灵根就不会再成为你的阻碍,但并不是说自此之后你修行起来就会一路通畅,若无意外,你筑基绰绰有余,但日后想要有更高的成就,在你筑基之后能出去闯荡了,就该自己到修行界里寻找身上残留有真灵血脉的妖兽或是……修士……”
找到之后该如何,章益自然清楚,让他寻找身上有真灵血脉残留的妖兽并取其血,他能做到,但是对身上有真灵血脉的修士,章益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下得去手。
“嗯,老夫知道你的顾虑,呵呵,不必太过在意,身上有真灵血脉残余的妖兽找起来都非常的难,更不要说那些拥有真灵血脉的修士了,那样的人更是天下罕有,老夫到如今能有现在的成就也只是侥幸在外寻到了几只有真灵残血的妖兽而已,不敢奢望能找到那样的修士,但就是凭着老夫找到的那点真灵残血就让老夫有了结丹的修为,可见这真灵血脉的强大之处,你若筑基了一定不可荒怠,老夫能将你带入这崇灵一脉的路上来,接下来的路老夫可以指点你,却不能拽着你一路走下去,明白吗?”
“弟子明白。”
那天晚上章益与这位成为了他师父的修士谈了许久,也谈了许多,其间章益曾问起击杀任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