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祸,所以……”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告诉我?”
“昨天,宋志文派人捎来一封信,代表国府欢迎我们全家去重庆,父亲这才下定决心。之前,他也没跟我说……”
许延麟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蒋安安柔声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相信,真正的爱情,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许延麟默然良久,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你是不是共党?”
“………”
“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
“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共党呢?”
“真如寺的国军战俘。”
“……什么意思?”
“上次在宝利咖啡馆,你问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
“这能说明什么?”
“以前,你从不关心这种事。”
“问你会说吗?军统规矩多,又是党纪又是家规的。”
“我暗示你,国军战俘在真如寺,你当时的神情,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你约我见面,本就是为他们而来。”
“你暗示过我吗?”
“当时,我反复提及真如寺,以你的聪明,应该能猜到。”
“你呀,职业病,疑神疑鬼的。”
蒋安安佯嗔着说道。
许延麟叹了一口气:“不是我疑神疑鬼,是你的破绽太多了。”
蒋安安笑道:“越说越神奇,好吧,就当是听故事吧,那你说说看,我还有哪些破绽。”
许延麟说道:“在文昌殿,你躲在角门,说是没看到我,可是,我试着站在那个位置,视线上全无遮挡,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去文昌殿另有原因,本不想和我照面,只是被发现了,才有了那番解释。还有就是,玄诚道长房中,挂着一幅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我问他,挂了多久,他说有一个多月,后来,你也跟我说,确实挂了很久。问题是,以我的经验判断,那幅字的墨迹新鲜的很,写出来绝不会超过三天!”
蒋安安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握着许延麟的手也慢慢松开。
许延麟继续说道:“你出现在文昌殿,是来见联络人,也许是玄诚道长,也许是其他什么人,告诉他们国军战俘藏在真如寺。至于怎么找到人,进而和刘全福接头,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另外,你们早有计划,试图通过我,把玄诚道长安插进军统。说了这么多,安安,我只想知道……你我之间,究竟是真心喜欢,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