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法可激那宋义出兵?”
请,肯定是请不动的了,那宋义现在躲他们就像躲狗屎。
是以,只能是激将!
哪知皓首老者闻言,却轻蔑的一笑:“宋义?且不说他敢不敢出兵襄助吾等,便是他肯出兵,当真挡得住逆汉豺狼之师吗?”
堂下众人无言以对。
宋义若有信心挡得住红衣军,会怂成这副逼样吗?
可城阳郡一面滨海,另外三面皆被红衣军与青州黄巾军封锁,除了宋义的青州黄巾军,哪还有其他援军?
即便有,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在一众徐州名士心下暗自揣摩这老狗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时候,四名壮硕的吕氏仆役,抬着一尊通体罩着红绸看不真切,但看形状似是什么神像的一人高物件,缓步走入大堂之内,那神像下边,还跟着一个一瘸一拐的褐衣奴仆。
神像进入大堂的一瞬间,堂内众人便嗅到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儿!
众人惊疑不定的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开口询问。
“冬!”
四名壮仆稳稳当当将神像安置于堂上。
皓首老者头也不回的一随手,其中一名壮仆便一把扯下了笼罩着神像的红绸。
霎时间,一尊通体鲜红得像是刚从血池之中起出来,头顶上镶有一片碗大蛇灵,两颗蛇童闪烁着森冷银色光芒的大蛇石凋,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
众人震惊的齐齐齐声,不安向门口挪动脚步。
“柏公,这是何物?”
“先祖祭物有反应……这是妖啊!”
“柏公,三思啊!”
一众徐州名士七嘴八舌的开口道。
皓首老者勐地一挑眼睑,浑浊的老眼之中放射出磅礴威严,抑扬顿挫的一句一顿道:“五德终始、天道纲常,凤鸣岐山、姬周当兴,文王执贱役载先祖八百步,先祖保姬周江山八百载,寿尽矣!”
“今水德之化身白帝子,降生奉朕为王,朕念先祖开国之德,本不忍允之!”
“然国之将亡、必生妖孽,商贾小儿、逆天而行,戕害吾等天潢贵胃、圣人之裔如屠狗,朕百般求全而不可得,今朕与诸君同困于东武,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妇人之仁,则千载血脉传承、旦夕将灭,朕于心何忍?诸君于心何忍?”
“实是百般无奈,只得奋进为王,敕封白帝子为东海龙王,起水族大军,抗击逆汉豺狼之师!”
“若先祖有灵,则困厄将解,吾等血脉传承也可不绝!”
“若时不与朕,九泉之下,吾等亦有颜面见列祖列宗!”
“利害朕已点明!”
“谁赞成!”
“谁反对!”
堂下众人,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望着上方那个赢弱得似乎一阵北风就能将其带走的皓首老者,似是今日才真正认识这位执徐州世家之牛耳七十余载,德行之隆九州闻名的“高士”!
白帝子?
百般无奈?
有颜面见列祖列宗?
都是人前显圣的手艺人,你搁这儿跟我们装您妈呢!
他们警惕的用眼角的余光私下打量,才发现大堂出口不知何时已被大批吕氏技击士把守。
这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众徐州名士面色苦涩的面面相觑,迟迟无有一人敢咱出去挑头反对上方那条甘当人奸的老狗。
世家之中,自然是有有真正的品德高洁之士。
但真正的高洁之士,又岂会与他们为伍?
再者说,先前蒙恬领军一路勐攻勐打,那些脑子不够灵活、勇气多过智慧的,都落在蒙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