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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拂微微垂下眸子。
如今雨停了,叶姑也准备出发前往云州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知道郑地主儿子是怎么被杀死的吗?”一人满脸狐疑,“郑地主儿子年纪不小吧,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孩子给杀了?”
“听说是毒杀,那孩子被抓时手上还有药,也有人看见他下药,可不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么?”
“这般大胆?”
“这哪里是大胆,我看分明是傻,这不是拿命抵命么?”
“可怜了孩子他祖母,先是死了大儿子,后来死了小儿子,媳妇也被浸猪笼,如今唯一的孙子也要没了。”
“天可怜见的。”
众人纷纷说出自己听到的消息,大多觉得郑地主儿子活该,那孩子傻,孩子祖母可怜。
白拂听得差不多才带苏宁崖去包间,先给他点了一大桌好吃的,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
等她回来时,苏宁崖已经开吃了,他咬一口大鹅腿,满嘴油光,“哥哥,你怎么去个茅厕这么久?”
“顺便在铺子里转了转”
白拂含糊应了一句,也坐下来吃饭,“快点吃,吃完回去做功课,哥哥有事要忙。”
“凭什么哥哥不用做功课!”苏宁崖很不满意,“哥哥不会骗我然后一个人出去玩吧?”
白拂笑得真诚。
“怎么会?是罗锦哥哥快要考试了,哥哥去给他买一些备考的册子...要不要给你也买一些回来?”
苏宁崖立马收起不满,“不用了哥哥,我的册子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买了。”
吃过饭苏宁崖乖乖回了家,白拂在铺子里忙了一会儿,结束后正犹豫如何跟叶姑说这事,就见叶姑慌慌张张跑过来。
因为太慌张,她被一个石子绊倒摔了一跤,却丝毫顾不得有没有受伤,起身朝着白拂本来。
“白小姐百晓就,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冲儿,他不可能这么傻去给郑家那个畜生下毒的!”
宁儿就是那日烧纸钱的男孩。
白拂视线从叶姑身后的苏宁崖身上收回,有些无奈。
这臭小子,有时候真不像个傻子。
刚才听别人说话,白拂还以为他听不懂,结果人家不仅听懂了,还猜出了那孩子是叶姑的儿子,现在连状都告完了。
“叶姑你先起来”
白拂将叶姑搀扶起来,察觉到四周八卦视线,只得将叶姑带去包厢,“你先别急,这事还没查清楚,也许不是...”
叶姑神情慌乱流泪打断白拂的话,“白小姐你别宽慰我了,我知道的,那个孩子就是我冲儿...
虽然那个畜生该死,但是我冲儿是个好孩子,他,他读书很好的,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用那些阴私手段害人的!”
白拂已经让席南去查事情始末了,只是还没有消息回来,她不好乱说,只得道:
“叶姑你先别急,官府也不是吃白饭的,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
这话停在叶姑耳朵里却像是在推脱,叶姑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很失望白拂会这么说一般,她神情呆滞了许久,最后她后退两步,垂眸道:
“是我逾越了,这事本与白小姐无关。”语气里满是自嘲。
听到这话白拂眉心就是一蹙。
这事本就与她无关,救她是念在她罪不至死,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她还真没必要妄下判断,如今一副她不信她就是辜负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叶姑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念在她是慌不择言,白拂倒是没计较,只是神色淡了下来几分。
叶姑二话不说转身走了。
白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站在不远不近处的苏宁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