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中旗帜鲜明的主战派之一。这些年来老夫冷眼旁观,最敬佩的不是军中勋贵,而是东府那两位执政。”
裴越不解地问道:“东府执政有何出众之处?”
席先生道:“左执政性情温和,右执政耿直暴躁,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能力极强。大梁这些年国力蒸蒸日上,明显超出周边两国,尽皆他们的功劳。如果国库里没银子,王平章这些人靠什么练出百万大军?”
裴越叹道:“听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两位重臣的风姿。”
席先生轻笑道:“会有机会的。今天与你说这些是想你明白,大势如此谁都无法逆转,否则必受反噬。如果你只想守着这座庄子平安度日,老夫只会教你防身之术。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踏进这滚滚大潮之中,那你就要顺势而起。你可知巨浪来袭,最容易死的是哪种人吗?不是立在浪头上的弄潮儿,而是站在岸边犹豫不决的人。”
裴越沉默片刻,再抬头时面色无比坚定,沉声道:“先生,我大概明白要从哪个方向破局。”
席先生欣慰地点头道:“老夫相信你的能力,但也不必心急,这两年里你还可以学很多东西。其实在老夫看来,三年之内不会有战事,至于其中缘由你可以慢慢想,等你何时想明白了,才算是彻底继承老夫那点微末本领。”
裴越答应下来,然后说道:“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席先生好奇地望向他:“何事?”
裴越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到中年男人手里,然后说道:“这是山中那个女子给我的,上面记载着她在大梁内部的所有内应名单,以及往来的详细。这册子其实有些棘手,我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请先生为我参详一二。”
席先生接过册子,翻开一看,只见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慢慢看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裴越安静地坐着,望着席先生的眉眼,他心里稍微有些愧疚,但很快就坚定下来。
无论如何,这是自己对席先生的最后一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