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着,摇头道:“哀家曾经对你父皇说过,要为他、为你、为你们刘家守好这天下,但如果你自己都不愿珍惜,哀家又能如何?”
刘贤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上的犹豫、迟疑和愧疚渐渐褪去,唯余肃然之色。
他起身行礼道:“母后,儿臣明白了。”
吴太后有些欣慰又有些伤感,这是每一个成熟的帝王都必须经历的过程,或许将来刘贤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简单又纯粹,但这就是他身为先皇之子必须承受的命运。
望着刘贤高大的身躯,她郑重地说道:“哀家知道你很看重和裴越的情义,但你是君他是臣,假如你想长久地维系这样的关系,必须明白君臣之间的界线和分别,所以哀家希望在他丁忧之后,你能真正将江山握在手里。若是你做不到这一点,君臣相谐便是镜花水月,你们迟早都会反目成仇。”
刘贤沉默许久,躬身一礼道:“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便依母后的安排行事。”
再起身时,他脸上已经恢复平静,目光中一片冰寒。
仿若当年的开平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