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负责开车,先把蒋东来和杜飞送回去,随后才拉着赵玉田回到下榻的招待所。他们住的铁路招待所就在京城站附近。
把车停下,赵玉田晃晃悠悠从车行下来。
开车那人要上来扶他,却被他摆摆手∶“我没事儿,你别忘了,明儿一早把车给送回去。”
说完走到楼里,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里边也没问是谁,直接就开门了。
赵玉田叫了一声“三叔儿”,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屋里是一个五十左右,一脸络腮胡子,十分高壮的汉子,看着赵玉田皱了皱眉∶“上厕所去抠一下。“
赵玉田应了一声,走进屋里的卫生间。
不一会儿就听“呕呕”几下,把刚才吃的东西吐的七七八八。
顿时散出一股酸臭的酒味儿。
赵玉田三叔过去把窗户推开。
顺便点上一根烟。
过了一会儿,漱完了嘴,赵玉田出来,一屁股做到正对着床的沙发上,长出一口气∶“呼~舒服多了。“
赵三叔叼着烟,拿暖壶倒了杯水,递过去问道:“晚上见面,杜飞怎么说?”
赵玉田吹了两口,顶着热气吸溜一口,然后仔细把刚才杜飞表达的意思说了一遍。
赵三叔听完,皱眉“哼”了一声:“十年~他还真敢说。”
赵玉田道:“三叔,你觉着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赵三叔却摇头∶“我一个大老粗,你让我打仗还行,这事儿……我不敢说。就是觉着那小子一张嘴就十年八年的,口气有点大的没边儿。”
其实赵玉田未尝没有这种感觉。
只不过杜飞是他联络的人,这种话他自个肯定不能说,不然可就打脸了。
赵三叔也没揪着这个,又问道:“林天生去那事儿……他就这几句话?”
“那没办法,交情没到。”赵玉田无奈摇摇头:“再往深说就交浅言深了。”
“倒也是~这帮京城的,没一个省油的灯。”赵三叔感叹一声。
赵玉田问道:“你那边呢?怎么说的?”
这次到京城来,赵家不仅来了一个赵玉田,他年纪和身份都不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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