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
秦京柔坐在外屋,脸色煞白,彷徨无助。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面对这种情况,完全乱了方寸。
看见杜飞进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哭着道:「杜飞哥,我~我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没事儿,有我呢~」杜飞安慰道:「刚才我跟李哥打电话了,这几天你不用上班了,等开学直接上学。」
秦京柔松一口气。
她真没法面对,厂里人那些异样的眼光。
尤其有些男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肆无忌惮的笑。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那笑声更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杜飞进屋没多久,外边又传来敲门声。
同时还有王东兴的叫声。杜飞皱了皱眉。
事情弄成现在这样,王东兴有推脱不了的责任。「去让他进来。」杜飞吩咐一声。
秦淮柔出去开门。
不大一会儿,王东兴从外边快步走进来,苦着一张脸道:「杜哥,您果然在这儿呢!刚才我给您单位打电话,说您不在,我就寻思,您在这儿呢!」
杜飞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是谁弄的?」杜飞一早上知道情况,就敏锐的意识到了,肯定有人搞鬼。
任何消息传播,都需要时间发酵,不可能一夜就传开了。
王东兴道:「杜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是区委会的闻义新...."「闻义新.....副主任?」杜飞皱眉。
这人他虽然没见过,却早就听说过。是西城这边的名人。
前年还只是个锅炉工人,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区委会副主任。
王东兴点头:「就是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闻义新的媳妇姓鲍。」杜飞的眉梢一扬:「亲姐弟?」
王东兴点点头:「昨天半夜那边就动起来了。到派所想直接把人提走,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按照程序,拿了口供。」
其实王东明真正的意思是,幸亏没对鲍大刚上手段。否则对面就有借口,说他们qu打成招。
杜飞想了想道:「现在人呢?」王东兴道:「还在派所呢~」杜飞「嗯」了一声。
王东兴又道:「早上他秘书过来找我,让我跟您通通气,想要说和一下。」「说和?」杜飞心说这是说和的态度吗?瞥了一眼:「你答应了?」
王东兴连忙道:「那没有,杜哥,我有自知之明,我哪有那么大面子。他就改口,说要见见,您看.....」
秦淮柔和秦京柔在边上听着。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秦淮柔是愤怒,秦京柔是委屈。
这简直是捅人一刀,再往伤口上撒一把盐。杜飞却看出这个闻副主任的套路。
昨天鲍大刚的事儿,几乎板上钉钉了。
他虽然有些权利,却还没到肆无忌惮的程度。有些规则他没法打破。
只能另辟蹊径,让受害人改口。
连受害人都不存在了,鲍大刚自然就没罪了。不过这位的脑回路颇为清奇。
并没有上门求得秦京柔的谅解,反而直接硬钢,摆出强势。先把事情宣扬出去。
一方面,把秦京柔按到泥里,在心理上矮化受害者。一方面,给受害者施压,逼迫秦京柔妥协。
到时候,秦京柔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到侵害,反而要求着放了鲍大刚。该说不说,这种手段,搁在一般人身上还真无解。
除非拼了,两败俱伤。
但大部分女人,往往
下不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杜飞眼睛微眯,怒极反笑:「那好,他们想见,那就见见吧~你去回他,今天晚上六点,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