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接受新事物较快的人喊巡察。
过去两三天,巡察好几次来这家米店前让百姓排队保持秩序了。
虽然有的巡察脾气暴躁,会显得凶恶,但始终没对谁动过手,仿佛水火棍就是个摆设,这才让胆大的百姓不再畏惧他们。
这不,一个汉子便胀红者脸道:“巡察老爷,不是我们不排队,是这米店东家黑了心肠,一天之内三次涨价,简直不让人活呀!”
巡察小队长听了道:“又不是他这一家涨价,整个京城都在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人家再怎么涨价,你们也不能闹事,都给我老老实实排队!要是真闹出事来,咱们吃挂落,你们也好不了!”
其他巡察再次配合着用水火棍敲地板恫吓——这是在巡警局训练中学的,也是上官的要求。不到某些情况,不得对百姓动手。
这些来买米的都是普通百姓,终究是怕官的,被这么呵斥着一吓,有的人散去,有的人则老老实实排起队来。
之前抱怨的汉子则呸了一口,用不低不高的声音道:“狗衙役,换了身皮还不是照样帮着富人权贵欺负穷苦百姓?”
“你说什么?”小队长恰好听到,火气立马被撩起来,就要动手。
一个巡察忙拉住他劝道:“头儿,别为这种小事犯错误,不值当。”
汉子则吓了一跳,想要直接溜。
可想到家中老母亲和妻儿都等着米下锅,便硬着头皮到后面去排队。
过一会儿,这家米店终于开门。
众人一看,米价果然又涨了。
“糙米一升四分八厘?!”
“之前不都是一厘一厘涨的吗?这次怎的一次涨三厘?”
“周二抖,你是不是看今天买米的人多故意多涨了?”
“他娘的,真不让人活了是吧?!”
“···”
见米价比预想中涨得更多,百姓们再次爆发了,若非摄于巡察小队在旁盯着,肯定立即就冲进米店闹事了。
当然,他们也未必真能冲进去。
因为米店伙计有七八个呢,都是壮丁,人手一根棍子,是可以守住门面的。
米店周掌柜举了举手,大声道道:“各位街坊,这米价不是我们一家涨这么多,而是整个京城都如此,不信的话,各位可以去别家买,反正我们家米已经不多了。”
他这话一说,顿时就有人恐慌了。
忙道:“我买!给我来两···三升糙米!”
也有人不信,气道:“我就不信全都涨了!”
说完往其他粮店跑去。
但大多数人都选择继续买粮——涨了三厘,就只能少买点了。
若不买的话,就只能饿肚子了。
之前骂巡察小队长的汉子站在队伍中,紧攥着手中一个布包站着不动。
“快走啊。”后面排队的人催促。
“我不买了。”汉子苦笑着走了出来。
他不止是嫌贵,而是钱不够买一升的——这家店一次最低也有要卖一升。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展开手中布包,盯着那四十五枚铜钱发呆。
苦涩地想:没米,家中老母妻儿可吃什么?
这能买一升糙米的钱如果去买别的,后面几天可都没得吃了。
就在汉子愁眉不展时,却见那大胡子的暴脾气巡察小队长走了过来。
汉子吓得连退三步,大声却又发虚地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能随便打人的!”
周围百姓也看过来,心想:这个巡察老爷该不会真要打人吧?
还有热心肠的人暗想,要不要去找禁卫军——禁卫军就是专治这种挨欺负百姓的就官军和衙役的。
却见大胡子巡察从怀中摸出了几个大钱,递给汉子道:“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