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起来,甚至用平板电脑找出了一个后世的样板戏给柳如是看。
了解之后,柳如是恍然,又十分的兴奋。
她面带潮红地道:“微臣活了二十几年,大半时间都在勾栏之中,以色、艺娱人。
本以为歌、曲、戏等皆是富贵者的娱乐消遣,从未想过,居然还能用来向百姓宣传朝廷政策!”
朱媺娖笑道,“其实也并非没有,只不过以前此类作品,多是倡导忠孝仁义之举,或传播爱情之美好、揭示百姓之冤苦等等。
朕成立艺术团,让人编导新戏,也只不过是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而已。”
柳如是再一想,发现确实如此。
如元时杂剧名家关汉卿所写《感天动地窦娥冤》、《赵盼儿风月救风尘》、《状元堂陈母教子》等,或是传播美德,或是揭示贪官草菅人命之举。
那么,自然也可以用戏曲来宣传朝廷的政策。
比如说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田税改革。
明白朱媺娖设立艺术团的作用后,柳如是首先就想推荐她的夫君钱谦益,因为钱谦益确实有文采,对戏曲方面也有所了解,可以胜任。
但紧接着她就想到,朱媺娖早就表明了不再任用钱谦益的态度。
所以,她推荐钱谦益不仅不会成功,反而可能让自己也被朱媺娖疏远。
紧接着,柳如是就想到另一个人,阮大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阮大钺对戏剧的研究在大明此时确实是排名前几的,其所创作的十余种戏曲,如今都还在大明各地流行。
然而,阮大钺不仅和钱谦益一样在朱媺娖的禁用名单之列,更是弘光伪帝时期的奸佞,得罪了不知多少人。
即便阮大钺复出任一个小小的艺术团主事,恐怕也会引起许多人的反对。
可若是阮大钺也不行,她还能推荐谁呢?
“柳卿莫非无人可荐?”
朱媺娖的问话让柳如是回过神,她略一犹豫,道:“当世若论戏剧方面的造诣,数阮大钺最高。然阮大钺乃奸佞,微臣自是不敢推荐。
不过,据微臣所知,阮大钺之女阮丽珍,自幼受其父熏陶,同样擅于编剧、作曲、吹弹等,曾被誉为‘江南才女’,编写有《梦虎缘》、《鸾帕血》、《焚天庐丛录》等剧。
若陛下不计较其出身,或可一用。”
朱媺娖听了微微讶然,随即笑道:“阮大钺朕都只是罢其官,永不叙用,并未有其他加罪,如何会罪及其女?
说吧,这阮丽珍如今多少年岁?人在何处?”
柳如是道:“阮丽珍如今应是三十几岁,听闻早年嫁给了太平府曹履吉之子曹台旺。不出意外,现今其人应仍在曹家。”
“曹履吉颇有名气?”朱媺娖问。
她明白,如果曹履吉没名气,柳如是是不会提到其名字的。
柳如是道:“曹履吉乃是万历年间进士,官至光禄寺少卿,早年颇有文名。”
朱媺娖听完微微点头,让柳如是退下。
待柳如是走后,朱媺娖便问:“相公觉得让那阮丽珍主持艺术团可否?”
郝光明道:“我查了下阮丽珍资料,确实是个擅长编剧、写曲的才女。
不过从她传世的几部戏曲,以及她的出身来看,她多半只擅长编写女子爱情类的戏曲,想让她编出老百姓爱看的戏剧,恐怕很难。”
“可不用她又能用谁?总不能用阮大钺吧?”朱媺娖发愁道。
郝光明笑了笑,道:“用阮大钺还不如用阮丽珍呢——阮丽珍可用,但只能作为艺术团副手,毕竟她受阮大钺熏陶,对编剧、作曲等很熟练。
至于主事之人,我这里有个人选,应该更合适,只不过年龄有点大。”
“谁?”
“顾曲散人、姑苏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