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农奴,对于各家贵族头人来讲,便不能像以前那样作威作福,他们肯定会觉得‘日子不好过’。可对人数处在绝大多数的农奴来讲,却意味着来到了一个新世界,日子会越来越好过。”
索南饶丹的家族虽然也是雪区贵族,却是最顶部的几家大贵族之一。
而索南饶丹年轻时便活跃在雪区政治舞台,见识早就超越了一般的贵族,心中所想、趣味也与普通贵族有所不同。
在大势无法逆转的情况下,他反而对自家利益受到损害不那么在意了。
而是更期待,在大明的统治下,没了农奴制的雪区会变得何等美好。
他隐约地意识到,这将是整个雪区社会的一大进步!
图鲁拜琥听了这番话,脑子已经不怎么转得动他不禁喃喃道:“大多数人日子会越来越好么?那天山以南的草原上大概也会如此吧?”
说完这一句,图鲁拜琥目光遥遥盯着北方,仿佛穿透千山万水,看到了儿时骑着小马驰骋的草原。
那里如今也被大明所统治着。
或许真的会像索南饶丹讲的一样,变得越来越美好吧。
索南饶丹看图鲁拜琥的眼睛失去光彩,也不再说话,不禁叹息一声,上前合上了他的眼睛。
这个曾经驰骋草原、雪域,在蒙藏两个民族的政治舞台上叱咤风云数十年的枭雄终于离世了。
死,大约无论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还是会被进泥土里的屁民,都无法摆脱地掉的吧?
索南饶丹走出了金帐,告知了达延鄂齐尔等人图鲁拜琥的死讯,顿时金帐内外哭声一片···
南京,紫禁城。
“呜哇——”
“诶?圆圆,你怎么搞的,把弟弟欺负哭了?”郝光明通过手机视频看着一双儿女在那儿玩耍,才低头看了眼手机,就听见了儿子的哭声。
一看,却不知原本满满手中的一个布老虎怎么就到了圆圆手中。
满满在张大嘴哭,圆圆却在咧着嘴笑,一双小手拿着布老虎拍着,似乎很得意,很高兴。
郝光明明白怎么回事后,感觉很无语。
如今一双儿女已经一岁了,性格也初露端倪。他发现,女儿性格要比儿子强势不少,经常抢儿子的玩具,甚至是吃的。
他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这种现象好还是不好。
但现在两个小孩都不懂事,他就算想教育,孩子也听不懂。
只能是做一些引导。
不过说起来也是的,儿子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女儿抢呢?
朱媺娖似乎对这一点很不满意。
如果不是满满太小,她估计都要训斥儿子懦弱了。
旁边照顾两个孩子的乳母,见状连忙又拿了一个布老虎给满满,言语哄着,这才让满满停止哭泣。
过了会儿,朱媺娖从武英殿那边过来了,却是看出儿子有哭过的痕迹,再见女儿那边多了个布老虎,立马猜到了前因后果。
“禧瑛又抢和塵(同‘尘’)玩具了?”朱媺娖柳眉微蹙,略有点不悦地问。
一时间,不论是照顾两个孩子的乳母、宫女,还是婴儿,似乎都害怕起来。
前几日,两个孩子满一周岁,朱媺娖便跟郝光明合计着给两个孩子取了大名。
女儿名叫“郝禧瑛”,儿子则按照太祖朱元璋留下的取名规矩,叫“朱和塵”。
朱元璋给当初给每个儿子留下的字辈都不一样,给四子朱棣这一脉的字辈,是“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朱媺娖虽是女子,在朱元璋的计划中不入字辈,可实际却属于“慈”字辈的,那么她的儿子自然就是“和”字辈。
“和塵”之意简单,就是和光同尘。
这并非只是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