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这才转身又走了回去,冷眼看着年如婷,“我对你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你想见顾泠是不可能的。现在你可以说了。”
“条件是,放了我。”年如婷不再提要见顾泠。因为她稍稍清醒就会想到,昨夜苏凉根本没去江边,是顾泠让老沐把她送来天牢的。当务之急,是求生。
苏凉面无表情,“那要看你提供的消息有多大价值。”
“司徒勰说,有人要顾泠,活的。”年如婷一直记得芍药说的这句话,这一定很重要。
苏凉眸光微眯,立刻想到了年前来京城暗中调查他们的那个老者背后的人,难道那个神秘的“同乡”,跟司徒勰是一伙的?随之她想到最近在讨论的炎国的粮草如何避开乾国的监视抵达凉国,是否存在储物空间这种神物……
假如说,真有另外的穿越者,真有储物空间,且那人是帮司徒勰的,有些事便能解释得通了。
但,这个推测对苏凉而言,可是个绝对的坏消息。
见苏凉沉默,年如婷接着说,“你想知道更多,就放了我!”
“我现在让你出去,你能走多远?”苏凉冷声问。
年如婷咬牙,“你……你发毒誓不会骗我!用你女儿的性命发毒誓!”
听到最后一句,齐严面色一寒,剑都拔出来了。可恶,居然想诅咒他家小小姐!找死!
苏凉沉默不语,没有发怒,没有辱骂或殴打年如婷,直接转身往外走,不管年如婷如何叫嚣,她都没停下也没回头。
狱卒很快再次锁上了囚室的门,而年如婷的嗓子彻底废了,她在嘶吼,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刚走出天牢,明媚的阳光一时有些刺眼,苏凉抬手遮在额头,朝着马车走去。
等苏凉上车后,齐严赶车出发回府,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她说的那件事,不再审问了吗?”
苏凉微叹,“她只是芍药手下的小喽啰。芍药尚且需要来找秘录表忠心,年如婷在司徒勰那里什么都不是。她说的未必是真的,假如是,大概也不过是芍药告诉她的。”
如果真是苏凉推测的那样,那位神秘的穿越者身份一定是极为隐秘的,司徒勰怎么可能轻易让芍药和年如婷这种地位的奴才知道?司徒勰是不是真的清楚那人的身份和实力,苏凉都很怀疑。
走到半路,苏凉又让齐严掉转方向,她要进宫一趟,跟端木忱说一下情况。
……
关于穿越者的事自然是绝不能轻易告诉第三个人知道的。苏凉只说,疑似有神秘势力跟司徒勰联手。
端木忱闻言,若有所思,“一直以来都有个传言,海上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实力极强。”
这是个关于海上仙岛的传说,很多人都知道,但没什么人相信。
端木忱半信半疑,“早几年父皇曾派船出海查探,出去三艘船,有两艘无功而返,有一艘消失了,一直没回来。但可能是遇到了风浪。”
苏凉摇头,“其他的我觉得年如婷未必知道,皇上可以继续审问,我们不会再去见她了。”
当年如婷想让苏凉拿女儿发毒誓的时候,她在苏凉这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区别只在于,她是早点死,还是被端木忱安排严刑拷打审问之后再死。后者也不错。虽然苏凉倾向于认为审问也没用。
“那就再审审吧。”端木忱说。
苏凉进宫还有个目的,建议往玄北城增兵。
端木忱皱眉,“你们确定南边真的不会出事吗?这么信任姬月白?”
“暂时不会有事。姬月白的儿子要拜顾泠为师,最近接到的信,他说会派人把儿子送来我家,说不定就快到了。”苏凉说。
端木忱大感意外,“这是……把儿子送来当人质表明合作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