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哈哈一笑:“我刚给晴雯改了判词,就把您老人家给引了出来,但是我也曾给香菱改过判词,却没有任何人对香菱动手,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与香菱的爹甄士隐老先生有关,又或者说,你们顾忌的,是把甄士隐带走的瘸道人?而晴雯的背后没人,所以你们柿子捡软的捏了是不是?”
晴雯听的一头雾水,但她知道这和尚是来要自己的命的,眸中不禁泛出紧张之色。
“阿弥陀佛~~”
癞头和尚喧了声佛号道:“王大人何必妄作猜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晴雯留下。”
“呵~~”
王宵冷笑道:“看来我是猜中了,亏得我还没给林姑娘改判词,否则林姑娘也要遭了你们的毒手,今日我绝不会将晴雯交出,大师要将晴雯带走,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在贫僧手底下,你想死都办不到,王大人人何必意气用事?燕赤侠也不会再来了。”
癞头和尚澹澹道。
王宵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依靠燕赤侠,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的行径,动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决定别人的命运,如果你们真是高高在上倒也罢了,可惜不是,你们只是一群跪久的人,以为跪着,就能苟下去!”
“哎~~”
癞头和尚叹了口气:“王大人若是出生在永恒仙界,多半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王大人投错了胎,可惜,可惜呐,贫僧得罪了!”
说完,取出一只木鱼,笃的敲响,一股探究人心的意境弥漫开来!
王宵心里莫名其妙的涌出了对晴雯极大的厌恶感,很多没有经历过,并不在意的小事被无限放大。
比如骂小丫鬟,张着血盆大口骂,唾沫星子喷了一脸!
再如用针刺坠儿,王宵直接脑补出了容么么!
他怀里抱着的,不再是风流灵巧的晴雯,而是容么么那张老脸!
本能的,王宵想把晴雯给扔出去,抱着容么么,那得多恶心啊!
‘不对,好一个惑心术!’
王宵突然一个激凌,万家灯火图哗啦啦抖动起来,小城中的住民集体凝视于某一个方向,公府中的自己与锦瑟,牵着手,浑身文气蒸腾,反馈给自己,脑际瞬间恢复了清明。
“哎唷!”
可这时,手腕又是一痛,就见晴雯狠狠咬上,象是有深仇大恨,嘴里呜呜直响,一边咬,一边撕扯,还模模湖湖地嚎叫:“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死不打脸的淫贼,快放开,不然将你的牛黄狗宝都给掏了出来!”
王宵眼神一冷!
这不是针对晴雯,而是癞头和尚!
对自己施术倒也罢了,可晴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抱恙在身,情绪激动等同于透支生命,这是间接的要晴雯的命。
难道修为高,就真的能为所欲为?
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公平公义?
王宵心里,有不平之气涌出,魔念再次被点燃!
当即拨出铁木剑,向癞头和尚疾斩而去!
“哦?入魔了?”
癞头和尚颇为诧异,又一次敲响了木鱼!
“笃!”
王宵一怔,脚步顿住了。
“笃笃笃……”
每一下敲击,都敲打在王宵的神魂中,并有一种特殊的韵律,隐有佛音禅唱萦绕,而王宵,就感觉识海中住进了无数佛陀,正在卖力诵经。
佛门最擅于伏魔,王宵入魔,让癞头和尚动起了收伏的心思,如能收伏王宵皈依佛法,也算是一大助力。
只见王宵的脸面,布满了狞狰之色,身体剧烈颤抖,额头汗珠滚滚,却仍是一只手,把晴雯紧紧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挥着剑,一会儿要扬起,一会儿又要放下。
其实被渡化一点都不痛苦,飘飘欲仙,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