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起来了,他们并不担心手里没有几个兵卒的刘益守等人。
然而,这三人是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谁能想到,刘益守“辣手无情”,直接把高季式剃光头了呢?
古人讲究“发肤授之父母”,被人强行剃头,乃是大不敬或者叫红果果的打脸!
伤害那是一点没有,但侮辱性大到了极致。
“刘益守欺人太甚,四弟,果真是这厮下令给你剃头的么?”
说话的这人正是高敖曹,眼如铜铃声如洪钟,身高八尺不止,又魁梧异常,看着如同一座小山。
“不是他还能有谁?那崔暹也太可恶,站在一旁,话也不多说一句。”
高季式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从来没有说他被别人欺负的份。
“你当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高乾疑惑问道。
他那封信写得很客气啊,说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崔小娘跟了他那是真正的郎才女貌,高氏对此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还邀请刘益守一起“共谋大事”,合兵一处,高氏对他们的人马不会打散整编。可以说相当看得起对方了。
为何刘益守会如此强硬的将高季式剃头呢?
高乾百思不得其解。
高慎和高敖曹二人心虚的将头偏到一边,不敢跟高乾的目光对视。而高季式看到他们三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一点也没明白。
“罢了,那边回信了么?给我看看。”
高乾沉声说道。
高季式不敢造次,连忙将那封落款是崔暹的信交给高乾。
一目十行的看完,高乾又看了一遍,怒气渐渐平息,反而陷入深思。
他将信交给众人传阅,不一会,除了高季式外,其他三人都是沉吟不语。
“这个刘益守,很有想法啊。”
高乾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很难相信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居然有如此胆气。
当然,对方也可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但无论如何,对方指出的一些事情,确实是高氏现在最为担忧的。
尔朱荣!
这个名字,是高氏兄弟完全绕不过去的。
河北之地,只能有一个主人,这个人现在是葛荣,但在有些明眼人眼中,这个人完蛋只是迟早。
尔朱荣收拾了残局,那么就一定会完全控制河北之地。那个时候,已然“兵强马壮”的高氏要如何自处?
被人砍掉手脚后心甘情愿当狗?
还是拼死一搏将尔朱荣拉下马?
很多问题,就是生存与毁灭的选择,关键是,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崔暹,哦,干脆直接说,就是刘益守在信中暗示,你们高氏不对付尔朱荣,那是不可能的。不要幻想对方在歼灭葛荣之后还会放过你们!
就光一个“从贼”的由头,就足以将你们家的人从头砍到脚了。
只能干掉了尔朱荣,你们才算是真正混出来了。
那么要如何击败尔朱荣呢?
刘益守在信中说“击其惰归”,基本上就是说明白了,等尔朱荣把葛荣收拾掉的时候,就是他们最懒散,警惕性最差,战斗力也是最差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们高氏集中所有精锐,对带着俘虏的尔朱荣大军进行闪击战!则一定可以打败尔朱荣!
等做到这一步,你们再到我面前装装大尾巴狼,现在有什么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毕竟只有活人说话才有意义。一个要死的人,说什么话都是海市蜃楼而已。
所以高乾等人看了这封信以后,就不说话了,他们没法说,刘益守每一句话都是说道点子上。
“大哥,我们不去把枋头城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