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你好像是要把身边人的情绪都稳住一样,这还不叫谋划大事?你看,无父无母的元玉仪永远都不会对你不利,所以这几天你就没去管她,不是么?
她以前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惩罚她,说明你不是不在意她的,那只能是你最近太忙了啊。”
“唉,我现在真是有点怕你。”
刘益守摸了摸冯淑鸢的头说道:“你说对了,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
他的行为很隐秘,一般人看不出。但再怎么隐秘,也瞒不过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你不用跟我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害我。我就是担心你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又没办法帮你。”
冯小娘抓住刘益守的大手,放在自己双手中间,柔声道:“你注定是做大事的人,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我都相信你是我当初遇到的那个人,永远不曾改变过。
你跟我认识的其他男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你忙吧,我先走了。”
冯小娘站起身轻轻的抱了一下刘益守,转身就走。
“嗯,我没事的,你别多心了。”
将冯小娘送出书房,刘益守轻声叹了口气。外面的人当然觉得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得过且过,只有身边的女人才看得出来,他最近一段时间很不对劲。
跟游娘子的老爹游京之商谈,就是要把写的那些“土改方略”让对方看看,润色修改一下,然后再由对方公开的提出来,呈现在自己面前,这就是对外界的说辞。
游京之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担心自身会怎么样。很多话可以交给别人来说,却不能由刘益守自己公开说。他最近跟游京之密谈,就是为了此事。
有时候“从谏如流”是一种姿态,错了,罪责也是手下人的,主公只能算是“被人蒙蔽”。要是自己主动提出来,做对了没啥,做错了的话,那就是“心怀不轨”,最不济也是人品污点。
正在沉思的时候,游娘子又闪身进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刘益守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书房找他。
“你也是在担心我么?”
刘益守苦笑问道。
“嗯,毕竟最近阿郎每天晚上都让我们几个陪你一起睡,可每次都只是睡觉,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妾身也不是傻子啊,阿郎这是做给外人看的。”
她看到刘益守傻呆呆的样子,掩嘴笑道:“而且你昨天跟崔小娘亲嘴那事,特别的假,大概也就能把她哄住,其他人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别的不说,你只要悄悄把她勾引到书房,只怕啥事都办完了,其他人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啥事。至于像现在一样大家都来议论么?
崔小娘毕竟是大家闺秀,家世不是我可以比的。你要勾搭也就罢了,还这么大鸣大放的,摆明了另有所图啊。”
看来看出不对劲的并不只是元莒犁和冯小娘,估计院子里很多人都看出自己有事情了。
“这件事你爹知道一些,他很赞同,其他的你就别问了。行了,歇着吧,我这边还在忙。”
将游妙婉送出门,刘益守顿时感觉身心疲惫。现在终于能体会当年司马懿装怂是多么不容易了。一个人稍微有点点不对劲,其实是很容易被身边人察觉的。
他赶紧集中精神将所谓的“土改细则”写完,这部分今晚还要交给游京之,跟对方商量一下。无论什么政策,都不能脱离实际的生产力,听听这个时代有见识又无权力之人的想法,很有必要。
很久之后,刘益守伸了个懒腰,这部分是关于未占领土地在战后如何分配的,非常的大胆激进。他一直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写,但一想到崽卖爷田不心疼,就感觉无所谓了。
青徐之地,看似地理位置异常优越,然而却是易攻难守,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