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今年六十八岁了,又是六又是八的,实在是不要太顺。他既然发请帖邀请刘益守去祝寿,表面上看是站在“亲情”角度上在说,实际上则带着浓厚的政治味道。
换句话说,这次“祝寿”,不是你想不去就能不去的!
消息传来,大堂内的众人全都惊呆了。上次刘益守在建康被软禁了一个多月,在场除了新加入的潘乐外,其余人都还历历在目。
“主公,这次再去建康,只怕是比鸿门宴还凶险,万万去不得啊!”
王伟激动的说道。不怪他担心,上次萧衍做事就不太讲究,这次就更别提了。
“主公,虽然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萧衍当了几十年皇帝,还是要脸的。我们不去,反而会给对方发难的口实。到时候反而会被动了。”
陈元康有不同的想法,他觉得刘益守不仅要去,而且还要大大方方的去!
“应该去!’
“去了不好吧?’
“回个信说公主要生了,走不开,行不行?’
大堂内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没一条说到点子上。至于说要不要去,刘益守知道必须要去,但他去了又有很大风险,搞不好一去不回。
十年前开始,梁国国势就从治到乱,近几年越发混乱。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都已经不好说了。
萧衍会不会昏了头,将自己软禁个十年呢?
刘益守暗暗思索,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不仅有,甚至还很大
但是不去行不行?直接拒绝的话,萧衍这个人最好面子的,这样明目张胆的打他脸,后果很严重。
萧衍或许并不介意你在淮南乱搞,毕竟国家不是他一个人的,也是整个中枢,整个萧氏宗室,甚至是梁国世家一起的,利益相关方方面面,别人就算是嘲讽也不会嘲讽到萧衍头上。
边境乱了,怎么说也怪不到皇帝头上。
可是萧衍寿宴,你作为名义上的女婿不去的话,就是直接打他脸。恼羞成怒之下,谁知道萧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阳休之,你跟使者说,天子寿辰,在下不能随随便便去了。要斋戒沐浴更衣二十日之后,才能动身。”
既然不能直接拒绝,那就先拖着好了。这个答复目前足够交差,关键的二十天后要如何。阳休之离开后,刘益守依然是沉默不语,大堂内的气氛也很压抑。
潘乐看了看自己身边还在喝水的“神鸟”,心想这乌鸦也真是祥瑞了,大堂内这么多人它都还能镇定自若的。
“潘将军。’
刘益守猛然叫喊了一声。
潘乐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拱手道:“未将听令。’
刘益守慢悠悠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摸了摸“神鸟”的羽毛,然后他站起身看着潘乐说道:“南兖州马头郡的涡阳,当初我军曾经光顾过,那里的底层佃户对我们很有好感。甚至不少人投靠。
如今春耕早已结束,秋收即将到来。我命你带本部人马,越境偷袭马头郡,但不要攻打涡阳城。今年涡阳秋收定然歉收,因为我们年初的时候重创了那边。梁国官府的税收却一样不会少,我估计那边很多人都在发愁怎么应付官府呢。
你每带兵到一处,就告诉当地人,寿阳这边有田可以种,并且今年他们来落户不收租子,还有救济粮和种子可以无利息贷款给他们,让他们携家带口的离开马头郡。
若是当地梁军前来干涉,直接将他们击退即可,不要追击,不要全歼,控制冲突规模。”刘益守说完,在场众人,包括陈元康和王伟等人全都给愣住了。
萧衍要你去祝寿,你就劫掠周边郡县“献给”他当寿礼?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主公,您这么做,会不会太
王伟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词句。类似的事情,他们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