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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谁人如此大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贺葛大人还是一阵迷糊。
身边士兵小声对其耳语,突然他神情一怔,眼睛放亮,似已酒醒。
“好你个王车,你谋划多时,只为今日。”那贺葛拔剑相向,欲向他挥去。
可惜贺葛毕竟酒已喝多,身形凌乱,剑法鲁钝。若换作平时,王车必不是他的对手,可如今王车已然有赴死之意,那贺葛竟奈何不了他。
不多时,那慕容翰已然快接近城门,只见那高弼奋力将门推开,正好容他一人一马通过,慕容翰奋力向前。快过城门之际,拉起高弼,两人同坐马上,出城门,绝尘而去。
那城墙上的士兵本欲坠绳而出。奈何,城楼空间狭小,王车在这城楼之上,左奔右突。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夺门而出。
虽是阴山雪,但驮着两人,马力也渐渐不支。宇文部的追兵还是紧追不舍。为首之人正是涉夜干。
只闻慕容翰叹道:“若有称手的弓矢,敌虽有百骑,何足惧。”
“将军,我王已思虑周全,前面不远处,路旁田埂处,有一白色木杆,其下便是三石劲弓,王车已将其捆于杆下,将军拔出即可。”
慕容翰不住的流泪,“幸得燕王如此挂念,痛惜我两位义士。”
不久,慕容翰便飞身拔出木杆,取出弓矢,挂于身后。
只见追兵渐渐迫近了,只余百步,两厢停下,慕容翰示意高弼下马等候。
为首的那人就是涉夜干,只听见那人喊道:“慕容老贼,我家大王可怜于你,才于这落难之际收留于你,你何故反我。”
慕容翰拱手说道:“我久居他国,思念家乡,这一次已经跨上了回家的战马,绝不会再回宇文。”
涉夜干怒道:“你装疯卖傻多日,原来就为这一天。”言罢,涉夜干准备提刀追杀。
“鼠辈,你们不要以为我装疯卖傻,就技艺生疏,我能于这百步开外射中你的项上人头,不要逼我放箭。”言罢慕容翰取出所背之箭。
这涉夜干原是知道他射箭功夫的,心下已经有点胆怯,但见其帐下有一位小将,立功心切,正欲拍马向前。
慕容翰见他身形不高,不知深浅,道:“我虽在你国家备受轻视,举国贱之,但我念在你年岁尚小,不愿加害于你。你且立弯刀于这地上,我若弓矢穿环而过,你们就不必来受死,若不中,再追也不迟。”言罢,只见慕容翰挽弓搭箭,做好准备。
那小将听罢,看慕容翰也无逃走之意,就依他所说,将这弯刀立于地上。
只见慕容翰挽弓搭箭,一声清脆的“嗖”,这弓箭只穿刀环,其余纹丝不动。
众人大骇,马匹似也惊恐不已。这涉夜干见众将俱有归意,便一挥手,向都城败回。
“将军,离宇文部最近的乃我燕之边城,榆阴、安晋两城,我们速去。”高弼说道。
“切切不可。”慕容翰焦虑道,“我燕国素与宇文部交恶,今你我二人星夜潜逃,恐这条路上多有伏兵。”
“既如此,将军,那从何处归国为好?”
“我久居宇文部多日,已孰知本地山川地貌,兵力排布。”慕容翰挥手一指西南方向,“你我二人先折返向西,靠近段部边境,那段部与宇文部通好,巡逻兵丁不多,便宜潜逃。再向南走,于柳城入我燕境,如此,方为妥当。”
此时夜已渐渐深了,虽已到二月末,但北境春意迟迟,充满寒意。
那兰妃的寝宫里烛火摇曳,已过三更时分,燕王从兰妃的卧榻上起身,不住的在庭中踱步。
燕王问内侍道:“可有从榆阴,安晋,两城传来的消息?”那内侍回道:“并无。”
“你且退下。”燕王道。
那内侍缓缓的退到庭外,只见那兰妃就在庭外。内侍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