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俱听慕容家的号令,其志非小也。”
少公子只劝慰道:“父亲,燕国先主去岁新丧,照理国中逢此变故。国丧之际,内政当是混乱,非有个三年五载不能理清,父亲多虑了吧。”
“你未曾与之交手,有此之说为父不怪你。但是,你看如今赵国的北境如此安静,先主虽丧,其国平静如常,太可怕了。父亲频频在梦里惊醒,像是这慕容家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咱们呢。”
“李大人,府外有人求见”说话间一仆役进屋躬身作揖道。
李农的少子顺口说道:“速叫那人进来。”
仆役却是站立在那边不动,身子却也不起。李农的少子却有些恼怒,刚欲上前训斥,李农忙制止他,让少子暂且退下。
“老仆,少子无知,莫怪,如今邺城之内诸多事端,人人自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老仆神色紧张,凑前道:“大人,那人让我给您带个话,须到府外一迎。”
李农却有些愠怒道:“夤夜到此,我已许他进来,何故大费周章。”
“那人已知大人有此一说,特命小人将此物请大人一览。”只见仆役拿出一个翠玉攒金花簪,其后缀了一个红色宝石形如樱桃。李农只扫了一眼,大惊,原是郑太妃。
李农忙随仆役出府,只见两辆亮暗色乌篷车停于李农府院门口,李农悄悄上前,果是郑樱桃:郑太妃。李农忙欲行礼,却见其后又探出一个人来,却是张举。
李农还未回过神来,张举说道:“李大人,如今都中凶险,张豺已有弑杀你心,今夜他遣人征询我意,意欲杀你,许乞活军之兵权予我。我表面答应,暗中联系郑太妃商量。如今邺城你是不能待了,你今夜就出城以全性命。”
李农大惊道:“这赵国天下之大,吾该往何处。”
“李司空,如今广宗城内尚有数万乞活军,此乃吾之太尉印玺,有调兵之权,司空可往。”说完,张举拔随身的印玺给他。
李农小心的接过,不安的说道:“吾将出,卿与太妃如何自安?”
“李爱卿,张豺鼠辈,只当我们人质在手,必不敢加害,吾已传书给我儿子石遵,他自当引军而还,到时与卿内外联手,社稷可定。”郑樱桃握着李农的手道,“你声势愈大,吾辈愈安,快走吧。”
“既如此,臣谢过太妃,太尉了”。说完李农匆匆登上后面的马车,消失在邺城的空蒙的夜色之中。
燕国徒河
“段先来了。”这几日段先的孕肚越发的明显了,慕容霸频频望段先住处走动,心疼不已,“那王后派给的小敏还好用吗?”
“燕王赏赐,当笑纳。”段先堆出一丝笑意。
“王后必没安好心,我见她与都中之人来往,岂不知她是王后安排在我们身边的习作。”
“慕容霸,乱世之中,你我皆是水中浮萍,儿女情长俱为小矣。妾得遇君已是厚爱,岂敢再有妄念。”
慕容霸不平的说道:“可惜就委屈你了,还要看人颜色。”
“这点算什么,我看她手脚尚算勤快,也无甚坏心思。若能真心待之,引以为援也未尝不可啊。”段先在牵着慕容霸的手说道,“我已嫁与你为妻,已是大喜过望,自古有情人多离难。你知那汉光武帝之故事吗?‘仕宦当作执金吾’”
慕容霸笑道:“‘娶妻当得阴丽华’,我已娶到你,比之光武更为幸甚。”
段先追问道:“若时移世易,为之奈何?”
慕容霸抚摸着段先的孕肚,“怎么会呢,我若负你,让你腹中的小家伙生出来就劈了我。”
“胡说,什么劈不劈的。”段先忙止住慕容霸的嘴唇,随即转变神色却有些撒娇的习气,抚着慕容霸的手说道:“我看,这次随小敏来的可足浑安对你颇为着迷,问东问西,还借故让你教她骑马,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