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
杨环申辩道:“陛下虽失皇弟石苞和二位忠贞之士,然国祚保全,老奴虽不言有扭转乾坤之力。今杀老奴,陛下恐遭石闵怀疑。”
“好一个伶牙俐齿。”石鉴示意左右将杨环重重的放开。
“陛下,老奴虽献策杀了石苞,然石苞之雍州军尚有孙伏都、刘铢等统御的兵马,若陛下杀了老奴,陛下百口莫辩,老奴愿为陛下出谟言说石苞手下二位将军,共谋大事。一切与陛下无关。”
“你这个断了根的东西,休拿旁人唬我,朕岂会再信你。”说完石鉴从旁边的军士旁抽出宝剑只欲砍去。
“陛下,既如此,事不宜迟当速速许封太子。”杨环忙俯身叩首道。
“太子?!”石鉴闻听此言只大怒道:“我羯族之中无此汉人太子。”
杨环只大急,扶住石鉴的手臂,忙上前辩解道:“陛下,石遵即已许封石闵太子,然事后反悔,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陛下难道要重蹈覆辙。”
石鉴只重重的坐下,长吁许久,说道:“朕岂能不知,然,然我这赵国万里锦绣山河怎最后亦落入汉人之手,先帝石勒、石虎披肝沥胆暴荆棘,所得江山,如今,要葬送我之手。”
石鉴竟冷不防的掩面而泣,渐而悲恸欲绝。
杨环见石鉴如此怯弱心中不油顿生鄙夷之情,说道:“陛下若要保这赵国江山,何须那太子之虚名。”
“对对对”石鉴忙擦拭掉眼泪,“许他,石闵只要不杀朕,朕遂他的心愿。”
杨环见石鉴态度瞬间天差地别,简直要惊掉下巴,杨环略迟疑道:“陛下,赵国先祖何其勇烈,如今陛下怎,怎这般…”
石鉴气不打一出:“你这宦寺,要朕封石闵太子的是你,如今要朕奋勇如先帝般的也是你,你这贱奴,到底要朕怎样?”
杨环陡然硬气:“陛下,如今要自保恐怕亦难,这次若无老奴周旋,恐怕身首异处的就不是李松三人,既然陛下只贪恋帝位,老奴胸中有万千韬略也难托付给陛下,老奴告辞。”
“杨环,杨总管。”石鉴只不顾尊卑拉住他,“今多赖杨总管多方周旋方的安寝,朕还要仰赖杨总管呢。”
杨环听此大为受用,只略做回礼,说道:“既然陛下如此看得起老奴,老奴定当忠心事主,以保陛下万全。”
杨环见石鉴渴求的眼神,心知石鉴已被他牢牢掌握,只朝旁人一个颜色,宫人皆退下,此时殿内只有杨环和石鉴两人尔。
杨环小心凑在石鉴的耳边说道:“陛下,太子虚名也,若以太子以虚名除掉石闵岂不是……”
石鉴忽的放开手,疑惑道:“汝意,以太子之位除掉石闵。”
杨环只端坐在石鉴身前说道:“陛下,经此一战,如今石闵身旁戒备甚严,出行皆有护卫,若在赐封太子的大典之上暗藏伏兵……”
石鉴搓着自己的小拳头,“太子加元服,国之大典,以此大典暗害太子,岂不是要失信于世人,再说,再说如今邺城之内皆是石闵人马,朕又有何依凭。”
杨环陡然站起说道:“失信于天下?若石氏先祖也安于做晋室之奴,这赵国何有中原?”
“那人马,杨总官意欲从何召集?”石鉴沉默许久,问出一句。
“一切皆毋陛下操心。”杨环只扬长而去。
燕国龙城
瑞雪兆丰年,雪后初晴。这龙山脚下的燕都龙城分外晶莹。
这一年,年关岁末,燕军大军南下争雄,捷报频传,龙城内外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时日惠风和畅,可足浑氏遍邀宫中及都城中留守的命妇、妃嫔往龙宫内苑一聚。
众位妃嫔皆着盛装出席,这次是可足浑氏举行的第一次聚会。为彰显心王后的气象,内苑里布置一新,花团锦簇。更神奇的是时至寒冬腊月,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