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丰城侯的恩德,我记下了。只要有用得上周某的时候,只需派人传一个信,我定然竭尽全力为丰城侯府做到的。”
不管周梦臣与李儒之间有了多少隔阂,再也回不到从前,但是周梦臣依然记得丰城侯府的人情。
毕竟没有丰城侯府的人情,周梦臣又怎么能请得动锦衣卫。
李儒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他出身富贵,看似天生长袖善舞,但是更多是居高临下的给别人好处。而今他内心惭愧,却无力也无心,对周梦臣解释,或者说自己错了。无数心绪凝结在嘴边,只剩下“保重。”两个字。
藤祥在船上招呼道:“周大人,时间不早了。”
周梦臣乘坐的官船是藤祥征用的,一路用宫中的牌子,也方便的多。
周梦臣环行一礼,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周某去了。”
随即一行人登上了船。看着官船缓缓的离开的码头,黄鹤楼遥遥看着周梦臣,一点点的向后面挪移,随即消失在江面下面。武昌城已经不在江岸上了。
周梦臣忽然一种无端的情绪涌上心头。似乎未出故乡,已害思乡了。
周梦臣收拾心绪,心中暗道:“我岂能如此小女儿之情,我是要做大事的人。”他不再看后面,却站在船头,却见官船顺流而下,江风扑面,心中忽然冒出一句话来,远赴人间惊鸿宴,于此重开彼岸天。
或许,那彼岸之天,才是真正的故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