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喝了一口茶,拿起桌上的粮食本、副食本等证件连同户籍证明一起交到李学武手中,此外还有一张杨厂长手书的报道证。
“三天后就去报道上班吧,你爸回来告诉他,两瓶汾酒可不够,屁股都被你敦散架子了,你家的虎骨酒最少五瓶”
“好嘞,没问题,谢谢您嘞,哎,刘叔儿,我爸那儿还有虎鞭酒呢,你要不要?”
李学武拿着材料走到门口又给来了这么一句。
“滚蛋,你刘叔壮着呢,那酒留给你爹给你生小弟吧”
说着撵了李学武出去,又坐回了桌子后面。
李学武拿着一堆文件出了门,走到街巷口,拿出报到证看了一眼,抬头是首都第三轧钢厂,一堆委派类文字,最后岗位性质是干部,职务是保卫处保卫科保卫干事。
且不说跑了这么些个地方,这么快就把事情落实下来了,就说这一进厂就是干部岗,就真是不简单。
只要是干部岗,以后提拔也是好提拔的,总比从工人往上爬要简单些。
好家伙,怪不得刘主任说两瓶汾酒不够,张口就要虎骨药酒,虽然不知道价值,但是刘主任张口就要五瓶,还很使劲儿的样子,看来老爹要出血了。
就是不知道这保卫干事能挣多少钱,够不够自己独立后的花销。
把报道证塞回包里,紧了紧棉大衣往家走去。
进了胡同感觉这老城区更是破败,灰蒙蒙的,再加上前几天下的雪,胡同里的路泥泞不堪,很是难走。
等跋涉到院门前看见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妇人往门外走,个头不高,齐耳短发,头发上别着银色发夹,见李学武进门,瞪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眼。
“你是谁,怎么进院门了?”
李学武顿时想到,自己走的时候,这娄晓娥还没嫁进来,应该是不认识自己,便自我介绍了一句。
“我是院里的住户,进院门为了回家呗”
“你是谁家的?”
“李家的”
“你是李医生的二儿子?听说是部队上的啊”
“是,刚转业回来了,您是?”
“我是后院许大茂的媳妇儿,我叫娄晓娥”
李学武哪里不知道她是谁,富婆,奶声奶气奶...的大小姐,后来跑去港城的,走前还与院里傻柱来了一场即时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