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传统是很好的,十六七岁,正是锻炼孩子的时候,出去落忙接触街坊四邻的,慢慢地也知道该管谁叫什么,不至于上街见了面儿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这也便于小伙子们上了社会可以快速地打开局面,因为大多数都认识了。
后世已经没有这个传统了,即使是农村,包席的都带着上菜的人。
这可能跟农村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基本都在上学有关。
再一个就是可能后世的孩子慢慢金贵了,不舍得送出去让人家使唤了。
李学武因为岁数小,就挨着姥爷坐在了炕边上。
这桌席面上的人大眼对小眼,李学武和姥爷不认识这些人,这些人也不认识李学武。
但社交匪徒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您抽烟,还不知道您跟新娘子是......?”
坐在李学武另一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接了李学武烟,有些矜持地说道:“我是善英的舅舅”。
说着话,又给李学武介绍道:“这是善英的姥爷,这是她二舅”。
李学武挨个儿给敬了烟,又点了烟,笑着说道:“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娘家且了,哈哈”。
新娘子的舅舅看李学武岁数不大,却是被代东的安排到了这桌,也是很诧异,但是没问出来。
这样的人无非是有两种情况,要么是辈分高,要么是身份高。
可看着也不太像啊,就是穿的好,用的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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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出来的呢?
因为他看见李学武给几人点火的是打火机了,这个可不常见。
再一个就是烟,李学武敬的是大前门。
这烟不能说抽不起,可真花钱抽的还真不多。
两盒烟就是一斤肉了,实在是心疼。
“您是东北来的?”
“呵呵呵”
听见新娘子的舅舅问,李学武笑着说道:“不是,我就住这个院儿,因为我奶奶是东北人,可能带着点儿东北口音,呵呵”。
正说着话,二爷走了进来,对着李学武说道:“沈所长和段所长来了,在门口呢,老三正接着呢”。
“哦哦,您几位先坐着啊”
李学武对着桌上几人客气了一句便穿鞋下了地往出走。
新娘子和闻三儿的亲戚倒是挺奇怪,这小伙子到底什么身份,连代东的都客气着进来通报来的客人。
再一个,这外甥女找的不是个收废品的嘛,在回收站里借房子结婚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场面。
让几人看不透的还在后面呢。
从窗户里往西院看,就见院里停着一台边三轮。
边三轮不算新鲜,新鲜的是这台边三轮是派处所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公车管制那么一说,所以对这些倒是没人非议。
就见刚才坐桌上敬烟的小伙子跟着站在车边上的两个穿制服的中年人很是熟络地握着手,自家姑爷站在一边客气着点烟。
这特么到底是谁结婚啊?
娘家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穿制服儿都是奔着刚才坐在这儿的小伙子来的。
看着三人往屋里来,这边儿的客人倒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不是说姑爷是......
这个疑问一直在娘家人脑袋上盘旋着。
“来来来,屋里请啊,哈哈哈哈”
李学武让着沈放和段又亭进了屋。
西屋这边见两个穿制服的进了屋都住了声,拘谨地看着两人。
“哈哈哈,我是新郎的朋友,过来讨杯喜酒,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