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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的人还在想方设法的给自己逃脱罪责,就像杜小燕面前这摞被她泪水打湿的坦白书。
李学武为什么不感兴趣,因为它写不下杜小燕一身的罪恶,罄竹难书,便是如此。
她自己写的东西,谁会信她完全交代清楚了。
李学武临走前给她说的那些话,恐怕还没等他出门,杜小燕便已经准备好了该如何逃脱,如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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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李学武站在门口冲着外面问的那句话,她再看见回答李学武问题的是郑富华时,她的心彻底凉凉。
就连她最为依仗的那个人都被发现了,定为了抓捕目标,她还有啥可说的。
纸上的那些文字,以及想方设法要联系到外面的人,全都成为了一纸空文。
就在她面前,李学武三人谈笑风生,轻松写意,已经在谈论这个案子结束后去哪里庆祝了。
这说明了什么,是她招供慢了,还是有人提前背叛了。
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她知道自己赌不起,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商量的余地。
她太清楚自己做下的这些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太清楚对张淑琴和赵子良做下的那些事会有什么惩罚。
杜小燕真的怕了,一想到要孤单度过最煎熬的时间,要吃断头饭,要五花大绑的被带到刑场,感受着背后打出的那一枪,她的心难忍的痛。
她真想这一刻就哭死在这里,不用忍受内心的煎熬,更不用体会那恐惧的痛苦。
郑富华很有耐心地喝着热水,他嗓子疼的厉害,刚刚跟他们说的那几句话都是硬撑着,这会儿只想好好歇一歇。
司机帮他找了消炎药,上午吃了一片,下午吃了一片,丝毫没有用。
向允年说他这是心火旺盛,不除病根不得安宁,还说他有一良方,保证药到病除。
他真想说对方扯几把蛋,这方子这么好用,应该多用在纪监这边人身上。
病根,之所以说是根,就说明它扎根很深,有了太多牵扯和羁绊。
拔出病根带起来的不仅仅是血气,还有刻骨铭心的痛。
可就算是病了,他也得硬挺着,就像是这么多年遇到的各种大案要案,他要坐镇局里一样。
干一线的,哪里有什么病不病的一说,轻伤不下火线,干就完了。
之所以一直在喝热水,因为外面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有些事情总不能过了夜。
他自己的人,得亲自把对方绳之以法,总不能让别人代劳。
也不知道是热水喝多了,还是消炎药起了效果,亦或者是杜小燕的哭声缓解了他内心压着的火气。
就在杜小燕渐渐收声的时候,嗓子的疼痛稍稍有所缓解了。
“我会死的,对吧,对吧?”
“先擦了眼泪,你现在这种状态能听我说话?”
李学武语气轻松,没有吓唬她的意思,更无任何威压。
杜小燕泪眼婆娑地抓着面前的纸巾,看着李学武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要不要叫医生帮你打点滴?”
李学武从桌上拿起茶杯打开盖子示意要喂她喝水。
杜小燕看了看李学武,微微摇头,仰脖接了他送来的温水。
这一刻她的心冰凉,喝进去的水像是补充了干涸的泪腺,又有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哭一阵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了”
李学武等她喝完,收起茶杯放回到了桌上,又从桌后拎了自己的椅子摆到了杜小燕的审讯椅侧前方。
他一边坐下,一边搓了搓手,道:“刚刚在门外遇见魏巍了,他是来接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