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老王和我都吓了一跳。“小子,你烦不烦?!”“宋金牙”说,“赶紧滚!”
戴曦挣扎着要去强辩。
“宋金牙”一声摁住他,问门边的我们:“你们跟他一伙的?”
我们连忙摇头。
“那你们是……?”“宋金牙”半信半疑地问。他早看到我们在周围了。
王明后立马拿手机给他看,之前他跟钱明伟有过联系,有来电显示。
“哦哦,是你们呀!正提你们呢!”
“宋金牙”露出笑容,门牙上金光闪闪的一亮,他把戴曦猛地向前一推,拉开门请我们进去。
我们来到桌前,几人在说话。
“那篇采访稿已经吩咐别人写了。”钱明伟见到我们,语气客气。
屈向许在旁边喜滋滋的,两手捏着酒杯边沿,往嘴里一送,然后喜得龇牙咧嘴。
“可惜了!刚才小钱和我说过你们的事了,那个年轻人不中用!”屈老道。
周佑敏也冲我们点点头。
我们被拽去陪坐。还没说几句话,门口砰的一声,我们扭头一看,惊了!
原来是李龙!
他刚才想要拉玻璃门,结果一头撞上去。
“李龙!”钱明伟站起身。
在座的人相互对视,都催促他去看一眼。
钱明伟含含糊糊的,看上去不情愿,他将酒杯一放,磨磨蹭蹭开门。我们看到
李龙把装着什么东西的袋子往钱明伟手里一放,转头就走。
“宋金牙”转动着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直直望着玻璃门。
钱明伟落座后,洋洋得意,嘿嘿一笑,把纸袋搁在地上。“怎么了?”周佑敏沙哑着声音问。
“没事,一个不懂事的东西!”钱明伟说。
“送来什么了?”屈向许探头一望,好奇问道。
“一套羽绒服,还有一个水杯。”钱明伟蹲身翻看,“唉,又是杯子,他们玩不出新样,我都两百多个了……”他把包装杯子的纸盒从袋子里抽出来,搁在桌上,屈向许看到了,咳嗽一声:“那也挺好的,有总比没有强……我倒是缺个杯子,可惜没人送我!”
“哟,您老没人送?”钱明伟问。
“以前在办公室有过,但我不能收,那叫做以职务之便,给自己谋求好处!”屈老不以为然,“现在退了,谁拿我重视?偶尔出门一趟,也有些不长进的后生,见我吆喝:‘老头,老头,你让让,挡道了!’——”
周佑敏听了,呵呵直笑。
听他这么一说,钱明伟当即把那个装杯子的纸盒往屈老面前一推:“这个送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屈老说。
“唉,我家多得是!”
“……”
两人拉拉扯扯好半天,周佑敏在一旁眯着眼乐呵。“宋金牙”冷笑一声,把酒杯搁下。
王明后看得冷汗直冒。
又聊了几句,钱明伟假笑一声,保证宣传稿马上能刊登。我们便借故离开了。“宋金牙”在喝闷酒,显然闷闷不乐。
“靠!吓死我了!”老王说。
出门后,空气显然为之一清。
王明后大踏步往前走,戴曦李龙二人不见踪影。他四下打量一番,问我道:“你懂了吗?”
“什么?”
“钱明伟在折腾李龙呢!”老王说,“什么稿子不好?单纯是在索贿,李龙一开始没懂,被折腾得够戗……李龙在这样的人手下,难免不变态!难怪上次找我们的茬!”
我们往前走着,这时候没意识到戴曦不见了。
走到十字路口,忽然听到一声断喝:“滚!”
王明后精神立起:“走,看看热闹去!”
我一把没拦住他,只觉得头疼,因为我已经听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