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靠自身能力啊!
可仔细想来,咱们今天走到这个地步,老王他父亲,可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老师!”嵇安见老王沉默,立马笑脸相迎。
“是你!”梅老师像是才看见他,瞬间眉头皱起,脸上都是不耐烦,“你想想,你上学期挂了几门科了?对得起你爸妈?对得起那些学费?你对得起谁?!”
“对不起对不起!”嵇安赔笑道。
“你这话不要跟我说!”
“梅老师,我错了!”
“……”
“我真错了,给我个机会,我给你跪下……”
“……”
嵇安也不含糊,就势往地下一跪。我和老王看呆了。李洛自打进入这间办公室,就一直沉默。她老老实实的,远没有之前的飞扬跋扈,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实但不聪明的学生。
“梅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嵇安痛哭流涕,“您是个好人,比我爸妈对我都好……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外头赚钱,没空教育我,我打小成绩就不好……”
梅老师被他弄得没办法。“唉!”梅老师说,“我也想帮帮你啊,但你演得的确不好。”
“……”
“这哭的,表演课基础都没达到,蒙谁呢?”
“……”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嵇安是在演戏,为了是欺骗梅老师的同情,好给他开绿灯。
但可惜,梅老师目光如炬。
毕竟是专业教授这一行出身的,哪里看不出对方的真实水平。梅老师又教育嵇安几句,转头望向我、老王和李洛。
我们都情不自禁地一哆嗦。
“你们回去吧?”梅老师说。
“哦哦。”老王说。
“谢谢梅老师。”唐晶说。
“对,谢谢梅老师!”我和老王迅捷反应过来,直到这时,身上如同被冰窟冻结的感觉消散了,我们齐刷刷朝她望了一望,纷纷道谢。梅老师摆摆手,示意我们离开。我、老王、李洛和唐晶一起出门,就连嵇安也没待多久。梅老师和我们说完话,就把他臭骂一通,叫他滚蛋。“招生?名额早就满了,我给学生会的同学机会,让他们好拿评优资格!你倒好,平时天天玩,现在却担心起来了,有什么意思?”梅老师把他骂出来了。
嵇安这人心思也宽,愁眉苦脸不到几秒钟,就重新露出宽慰的微笑来。
我们沿着道路往校门口走,准备坐车回家。
茑萝松那红色的五角星形的花瓣在灿烂阳光下绚丽绽放,草地上野生的葛根凝结了一颗颗小小的紫色花苞,已过了万花齐开的好时节,但零零散散的花卉也美艳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