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小窗内递进来。
袁同志借口说给我们请罪压惊,却打电话叫来好几位人物。有报刊出版社的、印刷厂的、隔壁检察院的、公安、海事甚至水产运输公司的老总及一家糖果制造商的老板。我们一边等菜,一边听几人吹牛,在饭局上,梁同志把苗樊骂的狗血淋头,又骂了几遍中诚电视台,其他人听了,不住点头称是。
大家不住夸赞着,受用着,一杯杯酒抵换着。几轮酒劝下来,筷子往菜肴里伸了两轮,最后又上两轮大菜,烤鱼和甲鱼汤,大家这才零零落落把菜吃得差不多了。
服务员看到动静,捧来主食,一大盆米饭、一碟流沙包、一盘戚风蛋糕、以及盛有紫薯山药玉米烙饼的拼盘,还有俏丽娇腮的服务员小姐捧着一大盘挂面,请示要不要拿鸡汤下面。待到允许后,就着吃过的鸡汤把面条下了,再拿小碗盛了,每人分上一碗。面条刚端在桌前,象征饭后餐点的西瓜圣女果也小心翼翼摆在桌上了。
梁先生手持牙签剔牙,另一手挥了挥,众服务员都识趣就走掉了。剩下的人酒足饭饱地靠在座位上,有人抽着烟,还有人掏出扑克。海事的先回去了,我们也借故推脱回家,袁梁二位也不阻拦,客套地恭维几句就分别了。
出来包厢门,刚松口气。隔壁包厢也大踏步走出来一人,瞅着很眼熟,我不禁停下脚步,扭头去望他。这男子三十有余,一手持着手机在旁边打电话,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在新闻界混不下去了,就想去其他地方捞米吃?呸!营销号,做什么营销号,不怕死吗你?!……啊?钱明伟?你以为谁都是钱明伟!我跟你说吧,钱明伟那个孙子,他就算去了阎罗界,他都是个败类!”
他一路叫骂嘶吼,朝走廊尽头去了,漏花窗的光线打在红毯上,格外瞩目。我望了一望,忽然认出他了,问老王道:“他不是黄记者吗?”
“谁?”老王有点发懵。
“就是我们陪包阳阳去追谷巧,一直到群山风景区那遇到的记者。”我出言提醒,我记得他叫黄大刚。
“哦,他?!”王明后一愣,“他在这里干什么?”可接下来,又兴趣缺缺。
饭饱人困,精神缺缺的感觉冒出来了,加上忙碌一早晨,老王无心不想再和什么人拉交际。他拍拍我的肩,催促道:“算了,别管那么多,人家说不定就是来吃饭呢?走吧!回家休息下,过几天就是电影首映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