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是什么?我们只知道爆米花!”
“爆米花!爆米花!爆米花!!!”
……
“爆米花”党在很短的时间内齐聚一堂,声讨赫赫,很快地凝结成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加上钱明伟在之前与朱实的网络斗争中惨胜,率领着他几十万粉丝大军汹涌而来,狂挥手中的旗帜,高喊口号,摇旗呐喊。也许是那几天吵闹太凶,各大影院纷纷贴出告示,示意影迷不要在影院内做出破格之举,不料这一行径,引发各类反作用,被网友延伸到剥夺他们言论自由权上。
只听众人高呼:
“凭什么禁止爆米花!”
“我喜欢爆米花!”
“要爆米花不要黄沙!”
……
李导对此的反应是——把手机关机了。
“联络不上。”江老爷子在饭桌前打了几遍,皆是忙音,知道是关机了、他口中喃喃:“原本还想替他出出主意呢!”
接着他扭头问我:“李导近日的手机都打不通?那你们怎么联络的?”
我和他解释。其实这段日子,李为迎都是在电视台度过。
“晚上有事就打他家的电话,白天直接在台里找他。”我说。
江老爷子点点头。
他看着廖致知道:“看来哪天我要往中诚跑一趟,亲自和他谈一下。”
我不做声了。
之后双方吃吃喝喝,口味不多提,但菜还是很有分量很朴实的。饭饱后,我借机想回家,被他们给拉住了。
黎小雨的爷爷奶奶、江老爷子、焦无远、廖致知和饭店的主人凑了一桌麻将,几人轮番上阵,说玩八圈,后来又加了四圈,直打得昏天黑地,我脑袋里都是骰子旋转和牌九被推到桌上的声响。
我觉得心烦,就领着黎小雨到门外玩。这家饭馆还有个小孩儿,一丢丢大,腆着肚子在平台上放尿,他看到黎小雨,咧嘴笑了几下,黎小雨吓得哇哇叫。
这小子最后也被他奶奶抱回去了。老奶奶再次出来后,撵着母鸡回鸡笼,这些鸡咕咕乱叫,甚是慌乱。还有那些晾晒的衣服、板凳、炉子……纷纷被收走。
老人经过时,咣当一响,原来是哪个架子翻倒了。夕阳渐渐落了,天边是红黑的一片,连墙壁上都染上金光。
我遛了一圈黎小雨,终于把她送回给她那因打麻将满脸疲惫、精神气不足的爷爷奶奶。黎小雨跺了跺脚,脸色忿忿。
直到天色泛黑,廖致知招呼我出门。此时楼梯上一盏小小的灯亮起,店主拿着钥匙拨弄挂锁,开了绿漆铁门,送我们出去。他再三提醒要注意安全,这才把锁给重新挂上,落锁回家。巷道内传来几声狗吠。我回头望望,这真是鸡鸣声息,归家静谧了。
黎小雨祖父母在低声说话,时而有那么一两句尖刻的争吵在空中荡起,混着附近哪家住户中女人睡梦中的呢喃。街道旁边又一株月桂树,脚下道路的影子越来越深,蔓延到不知处的彼端。
我们在巷口道别!
那几位都无精打采,仿佛有许多事要做。他们的影子在月桂树下乱晃,就像群魔乱舞的妖怪。此时,廖致知终于说出邀我来的原因,他神神叨叨的,也仿佛鬼怪般,说要带我见一个人。
他引着我神神秘秘地往前走,一直来到步行街。我心里瞬觉不妙了,想起以前被段必胜骗过,去见那什么珍嫂崽佬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因而心中不爽,一步步挨挪着。广场上人声鼎沸的是一大堆老太太带着孙子在溜滑冰,车轮上五光十色的光芒擦着地面一闪而过,孩童欢快的声音传入耳间。
好在廖致知没有往深巷子里跑,而是熟门熟路地找到一扇侧门。他领我进去,在电梯里打个电话,我们出电梯后,一条笔直的走廊通向远方,我以为我们还要再走上一截路,不料靠近电梯最近的那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