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焦无远再次踏上楼梯的征途。在楼梯的顶端有个小小的边门,刚刚经历了段必胜和秦业的一进一出,现在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能够看到内里的样子,几排架子一字排开,那些布匹摞得很高,旁边还有像书册的东西。后来焦无远把它们打开给我看,原来是在树脂塑料薄膜里夹杂了一些布料。
“这些布料不方便保存。”他说。
我答应一声。接着四下观望。“我以为布料的种类就十几种。”我说。
“纯面料就不少,还有些特有的提花织布手艺,以及一些染布的技巧。”焦无远不愧是专业学的,随意取出一块向我指点,“像这块,夹缬染,是了不起的传统手工技艺……至于这一匹布,制作手艺已经快失传了!”焦无远叹口气,又盯着那块布料发怔,心里怅怅然。
我望着那匹蓝夹缬的布,蓝白相间,花纹繁琐,朴实厚重,的确别具一格,难得少见。我似乎也被他的心绪传染了,逐渐感受到一种沉闷。可我心里也清楚,这是没办法的事,时代在进步,新的会取代旧的,铁犁牛耕有它独到之处,可机械化还是历史大进程,能给人带来更多的益处,必然会取代一些精益求精的。
这么说吧,恐龙化石有它的研究价值,可人不能幻想着只活在恐龙时代呀!
“希望这些技术能被记录下来,成为一份宝贵的艺术资料。”我只能如此评价。焦无远听到我这么说,忽然一愣,良久之后,他也只能点点头,赞同道:“希望如此!”